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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1 / 2)

温惠出门的时候挂心宋秉书,急匆匆什么也没准备,马车里也没有放冰,这个时候里面热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可如火的温度还是消融不了马车里冷窖一般的气氛,温惠从前以为自己各种场面多少都能应付,今天她才知道还是自己见得少了。

她不是没跟这个人一辆马车过,可彼时她是主、他是客;她是万贯商人、他是落难书生,说话做事她都占上风。而现在他是官、她是民,更重要的是她还打了他,打得还见了血,这样子一来她该怎么做呢?

“梁……梁大人,”左思右想,温惠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这僵局还是得有人打破,她也不能等着人家开口啊。“之前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得罪,还请梁大人见谅。”

温惠看着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的人抬了一下眼皮看她一眼又重新闭上,也不说话,派头做得十足。

其实也不是梁品刻意拿大,温惠出手的时候可没有手下留下情,他头上的伤不算轻,怕人看出来特意戴了一个幞头,整个下午都在头晕、犯恶心,一直在强忍着。

温惠也不知道他这是个什么意思,正想再找补几句,可梁品开口了。

“温姑娘好手段。”

温惠一听,后背有些发凉,来了来了。

“我在想,若我就是不说拿温家账页做什么,温姑娘是不是得把我灭口了?”

“梁大人说的是哪里话,温家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做杀人放火的勾当,犯律法的事我都不干的。”

“是吗?那为何我拿了账页温姑娘那么大反应?难道不是心虚吗?”

梁品说着,睁开了眼睛,见温惠眼神闪躲,冷笑一声,又闭上了。

“我……我自然不是心虚,温家的账是经得起查的,梁大人今晚若想看我温惠双手奉上。只是商人做生意,账就是命根子,没表露身份一声不吭给我拿走几页,任谁谁都谎。”

温惠虽这样说着,她心里却没一点底,她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梁品关心的就是温家买粮一事,而那些东西他已经拿到了。

“既然说到了这里,梁大人能否说说拿温家账页去有何之用?”

温惠问得心里有些打鼓,早些时候拷打他时就没问出来的话,现在换个场景还得继续问,也不知道会不会让这位梁大人回忆起那些那些不太友好的画面。可她也是没办法,下地狱也要做个明白鬼啊。

可是似乎有些答案一开始等不到,那就注定是等不到。

梁品也不睁眼,只神秘一笑,慢悠悠地说:“有些事情温姑娘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不然晚上该睡不着了。”

其实他的手里已经没有温家囤积粮食的证据了,秦留芳放他和郑崇走的条件之一就是留下账页,两相权衡梁品只能是同意了。

可是梁品不想告诉温惠,至少他不想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就让她难受着吧。

果然,温惠的心又沉了一些。

“那梁大人放着官驿不住,要来温家又是个什么意思呢?当然了,我没有不欢迎梁大人的意思,只是我现在一头雾水的,拎不清哪一头,梁大人给个明白话吧。”

“温姑娘把我伤成这个样子,难道不该把我治好吗?温姑娘不知,京官名头好听,俸禄可低。我啊,没钱治伤。”

温惠听了哑口无言。这话吧,听着像从无赖嘴里说出来的,但是又不从辩驳,她把人打成这样确实该她治,但若真是这个理由又有些荒诞,朝廷派下来的御史难道是这个行事作风?她自然是不信。

可就算不信,她也只能照做。

“对,梁大人说的是,梁大人的伤是该我治。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事儿是我温惠做下的,还请梁大人不要怪罪其他人。”

“怎么?怕了?”

梁品轻飘飘地来这么一句,听得温惠心里一紧。

她怎么能不怕呢!当下温家生意和她爹的人都在别人手里,要拿捏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她又不能承认,挤出一个算不上笑的笑,说:

“怎么会怕呢!梁大人清正之人,明法守礼,断然不会牵连旁人,是我多言了。”

梁品听着她这违心的奉承之言只想摇头,却没有气力再多说什么。

于是马车里梁品不言,温惠也无话。她想问的问得也差不多了,虽然没有问出个什么,但当下刨根问底终究不太合适,于是车厢里一直沉默到马车抵达温府。

往日二人同车,总是梁品先下来,这回马车停稳后梁品没有要动的意思,而温惠也有眼力劲儿,先下了车再请人下来。

“梁大人?梁大人,咱们到了。”

梁品方才似有些睡着了,听见温惠叫他才幽幽转醒,微微一挪只觉天旋地转,稳了片刻后探身出了马车,可当他准备站直了从马车上下来时,浑身的血往脑子上一冲,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出了府衙后这是温惠第一次看到梁品的正脸,才看了一眼就觉得他面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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