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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惜春身世(1 / 3)

第二点,说贾敬正妻和贾赦或者贾政有关系这个说法流传最广,为什么我仍然说它没道理呢?因为曹雪芹跟别的作者不一样,估计也是觉得自己书里有的地方写的比较隐晦,所以他在小说开头就写了判词,等于把谜底先透漏给了读者。

在宁国府孙媳妇秦可卿的判词里,作者说的很清楚:

【〔好事终〕画梁春尽落香尘。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

作者把秦可卿的判词叫做好事终,放在十二钗判词最后,就等于是对贾府败亡的一个总结。

这句【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箕裘指祖宗基业,意思祖宗基业没人继承都是从贾敬开始的,家事的灭亡首罪是在宁国府,并且是因为情孽。

假设是因为贾赦或者贾政与嫂子私通生下惜春,而导致贾敬出家的话,那首罪应该在荣国府啊,何来首罪宁?宿孽总因情,那也先怪荣国府了。

所以这段判词就可以看出作者意思,“宿孽总因情”,根本不可能跟贾赦、贾政有关。

荣国府一直有贾母坐镇,而贾敬去修道,不管宁国府事务,全交给贾珍,任其胡作非为才是祸事开端。

而且柳湘莲也曾说过,【这事不好,断乎做不得,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罢了。】,也说的是东府,也就说宁国府不干净,荣国府虽然子孙不争气,但是礼法上还是不乱的。

焦大骂养小叔和爬灰,也是骂自家宁国府,要跟宁国府的太爷告状。

【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焦大都是在说自家事,有提荣国府吗?或者荣国府有人嚼舌根吗?从来没有吧,所以养小叔子和爬灰跟荣国府无关。

最后是惜春的态度,她一直跟宁国府不往来,抄捡大观园后,更是对尤氏直言,从此跟宁国府划清界限。

第七十四回,这回的回目就有:【矢孤介杜绝宁国府】,明指杜绝宁国府,要和宁国府杜绝往来。

惜春说:【“不但不要入画,如今我也大了,连我也不便往你们那边去了。况且近日我每每风闻得有人背地里议论什么,多少不堪的闲话!我若再去,连我也编排上了。】

她要撵走的丫鬟入画的哥哥,还在贾珍处当差。说明她用的丫鬟还是宁国府的人,并非已经过继给荣国府,和宁国府已无关系。

而且风言风语都是来自宁国府,和荣国府没有关系,如果是贾赦或者贾政与人私通,惜春就不会只想杜绝与宁国府往来,而安心住在荣国府。书中并无荣国府与此有关的任何线索。

【尤氏道:“谁议论什么?又有什么可议论的!姑娘是谁?我们是谁?姑娘既听见人议论我们,就该问着他才是。”

惜春冷笑道:“你这话问着我倒好。我一个姑娘家,只有躲是非的,我反去寻是非,成个什么人了!还有一句话:我不怕你恼,好歹自有公论,又何必去问人。古人说得好,‘善恶生死,父子不能有所勖助’,何况你我二人之间。我只知道保得住自己就够了,不管你们。从此以后,你们有事别累我。”】

【惜春道:“古人曾也说的,‘不作狠心人,难得自了汉。’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为什么教你们带累坏了我!”

尤氏心内原有病,怕说这些话。方才听说有人议论,已是心中羞恼激射,只是在惜春分中,不好发作,忍耐了大半日。今见惜春又说这句,因按捺不住,因问惜春道】

以上可知,惜春的话句句针对的是宁国府,指明了是宁国府的是非,并且不想被宁国府连累。

所以说贾赦或者贾政与嫂子私通,是和书中情节相冲突的,是没有依据的。

再说第三第四,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诺大的贾府,仆人丫鬟众多,如果是贾珍原配怀胎十月,生下惜春,贾府的人能不知道?能谎称是她婆婆贾敬原配生的。

再说贾珍比惜春大三十多岁,如果是贾珍原配生的,直接说她是贾珍女儿不更合理,何必硬编成是快五十的奶奶生的?完全没有道理。编这个理由的人,可以说是没经脑子。

这就跟贾母掰谎里说的一样,像贾府那样的大户人家,哪个主子身边从上到下没有十几个伺候的,有人假设说贾赦有一天喝醉了,闯进嫂子房中做下的丑事。你以为蓬门小户呢,半夜关上门,就一个人在家,贾府那么大,里面丫鬟仆人一大堆,贾赦身边也跟着小厮,他怎么喝醉酒,闯进宁国府自己嫂子房里?

在这种大宅门里,能做这种事的,肯定都是在身边的最熟的人。

作者既然给了惜春这个身世疑云,肯定会在作品里给出答案,那么惜春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呢?基于以上分析,我们首先可以圈定范围:这个人是宁国府的,并且和贾珍家很熟悉,属于熟人作案,贾府丫鬟奴役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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