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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愉快,但说到凛的父亲,那就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凛忽然发问:“你听过我父亲的名字吗?水原琦行,他的名字。”

鉴于他们刚才还在讨论见家长,所以这个问题并不突兀。

大吾实话实说:“很难给出否定的答案,对吧?你父亲的名字对于政客而言耳熟能详。”

她看着他,嘴角挑起来了,“而我以为丰缘的冠军并不是一名政客?”

投机者是政客,心怀大局的人,那才叫政治家,尽管两者本质上没有多少区别,但如果她非要这么说,也确实没错。

男人抬起了英秀的眉毛,也微微笑了一下,他这个人的面皮其实风流,偏又生得持重,便没有多少艳丽味道,反而生出一种果实成熟时刻的沉淀饱满,诱人采撷,却如高岭之花不可近身。

大吾也温和地提出一个问题:“那你觉得你算是政客吗?”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天底下没有比卡洛斯冠军更像政客的人了。实际上在接过冠军权柄的那一刻,又或者说,乃至更早的时候,她就不甘于只做一个地区的吉祥物,外表漂亮远远不够,她必须展露出内在的强大与坚硬,所以她宁愿做投机者,投身政治舞台做一名政客。

放眼各大地区,没有哪位冠军能比她更善于玩弄权力了。

因此她毫不犹豫地说,“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多余了呢?明知故问。”她这么说,又抬起眼看他一眼,带有一点嗔怪的意思,眼风却含有秾妍鲜艳的意气,“谁都知道卡洛斯的冠军是一名和她父亲不相上下的政客。”

他们本来还算是在谈事正事,毕竟涉及地区政坛,即便再有浓情蜜意也该有点正形规矩,但大吾这个人显然不按常理出牌,他轻轻笑了一下,说,“是吗?”

凛看他的神色莫名,她了解同类就像了解自己,她确信大吾接下来会玩一点奇特花样,但她还没有搞明白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果然他说,“那么又有谁会知道,卡洛斯的冠军会和丰缘冠军在同一个房间、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呢?”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他用那双银蓝色的眼睛望向她,刹那间碎玉琼花不能比拟,他的双眼确是丰缘最璀璨夺目的蓝宝石,被罩进玻璃罐子里保管珍藏都不能够。

他到底早生了几年,这几岁也非是虚长,至少在谈笑缠绵方面颇有建树,很有一番能耐,让人很难不怀疑他到底是跟谁学的。

是哦,到底跟谁学的?

凛想,于是她也这么问了,一边鼓掌一边说,“这话漂亮,说得真动听,但你是从哪儿学来的?为什么这么熟练。”

大吾脸上的笑容似乎僵住了一秒,凛疑心自己看错了,就听见那男人肯定地说,“天赋异禀。”

大吾确实没跟旁人学过所谓谈情说爱技巧,他身边的朋友成双成对的不多,米可利和娜琪算一对儿,但他俩那还是间歇性的,分分合合好几年一路折磨,要说正面教材,他俩显然是当不上的。

只能说确实天赋异禀吧,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也都能做到最好,会说漂亮话也不奇怪,吧?

换了旁人肯定难能相信,但大吾地恋爱对象是凛,这个人某种意义上来讲和他是一丘之貉,谦逊有礼那都是表象,虽然不能说是伪装假面,但内里的自恋确实不容置喙。

所以凛信了,并且非常理解。

接下来又说回她的父亲,大吾说水原琦行,瑰意琦行,好名字。

凛却持有不同见解,她说,“你不能这么想,当年他差点就给我取名叫水原瑰意了,但妈妈觉得凛才是适合我的好名字,就差一点哦。”

说话的时候她伸出手,两根葱削似的手指合拢在一起,却隔有一线距离,身体力行地向他形容“差一点”是怎样的意思。

大吾于是失笑,世人说卡洛斯冠军拥有超越年龄的沉稳,她却屡次在他面前展现出符合年龄的天真俏丽,人说她温和知礼,他却见她多智近妖,他总是能在她的准许下见到她皮囊底下的另一面,是女王的纵容与恩泽。

世人见到的,他都看在眼里,世人见不得的,他也都得见,他了解她比旁人更多,这样很好,或不如说再好不过。

“嗯,”他笑着说,“放在你身上,什么都是好名字。”

她似乎脸红,又偏过头去遮掩,不晓得这样最是欲盖弥彰,后来自己也意识到了,于是含嗔带怨地看他一眼,妩媚惊艳乃至不可思议,他凑过去抬手覆上她的眼睛,世界陷入黑暗时他低头吻上去,在那之前他意味深长地说,“凛,该闭眼了。”

似乎她的名字由他说出来总是缠绵,纵是简单的音节也有千回百转、余味悠长,像一首诗歌流丽,浪漫不可言喻。

一个上午好悬就这样蹉跎过去,值得庆幸的是玛农打来电话阻止了他们,小姑娘当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当是温泉之旅实在有趣,令人忘却时间,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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