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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1 / 4)

卫绮怀又回到了那座祭坛前。

她现在已经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既不要她的命,又让她无可奈何,难道这岛上的另一个蜃母是在耍她玩吗?

还是说这个祭坛是什么传送点?靠水井之类的东西才能实现传送?

她漫无目的地游荡着,远远就听见戚家灵堂不知为何又闹出了大动静,她走过去一看,发现是一群小姑娘们正在死死地趴在一副似乎是刚出土的棺材前。

其中有几个熟悉面孔她见过,是虞晚荷的侍女。

卫绮怀再望向那个正在对她们呼喝的男人。

这人竟是戚子炀的下属。

只见男人不耐烦地挥挥手:“都给我把她们拉开,不过是叫仵作勘验一下而已!一个两个地都在这哭天喊地作什么?”

“夫人下葬多日,你等现如今却才想起来验尸,究竟是何道理?!”为首的侍女泪痕满面,却厉声质问道,“宗主若当真看重夫人,还是还她一个清净罢!”

卫绮怀思忖一番,琢磨着这应该是戚子炀在儿子和兄弟两度毒发身亡之后,终于想起了第一个中毒而死的虞晚荷,才在这时候叫仵作开棺验尸。

病急乱投医,实在荒谬。

“让他们验吧。”一个清凉的少女声音在门前响起。“我想知道,他们还能验出什么。”

是虞涵。

“小姐!”侍女们齐齐叫道,却在看了她神色之后纷纷闭嘴,仿佛是知道她们也拗不过她一个人,只好含泪退下了。

虞涵走了进来,环顾一周,显然也看见了卫绮怀,但目光只在她身上一掠而过,依然不动声色。

戚子扬的下属对这位不受宠的小姐马马虎虎行了一个礼:“卑职僭越,多谢小姐体谅。”

“当初不是验过了么。母亲是因为她服下了她自制的眠梦散而死。”虞涵问,“你们还想验出什么?”

卫绮怀也想起来了。

对,当初虞晚荷服毒自尽,已经受过仵作勘验了。

难道当时仵作没能尽力?

虞涵对面的男人看上去并不打算正面回答她:“宗主命令,卑职不得不从。”

他对着带来的人招招手:“将棺材带走。”

闹哄哄的众人一走,偌大的灵堂忽然间就安静了下来。

虞涵走到卫绮怀面前,仰头看她,似乎并不惊喜,也并不失望:“玉佩,没找到吗?”

卫绮怀垂眸:“……对不住。”

“拿不到也没甚么关系。”虞涵点起熏香,面上无悲无喜,只缓声道,“只是你一去不回,我还以为,我害死你了呢。”

卫绮怀神色古怪起来:“我一去不回?我去了几日?”

“当真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么?”意识到她的古怪,虞涵罕见地皱起眉尖儿,专注地睨着她,似乎琢磨了一会儿这其中的玄机,琢磨不通,才轻声道,“你离开了有十多日了。”

这、这不是快到戚家最后的灭门日了吗?!

卫绮怀忙道:“最近你家里有没有出现什么怪事?”

虞涵的眼睛注视着她:“这也是戚泫告诉过你的吗?”

“是。”卫绮怀道,“他说有闹鬼,还有海啸。”

“……不错,因为这些乱象,那些人病得病,死得死,家主疑是今年纳神出了岔子。奈何他再如何竭力挽回,岛上的人也已经走了一多半了。”明明是自己家中的祸患,虞涵说起来却仿若置身事外。

“现如今他竟然掘坟开棺,重新勘验你母亲的尸首,真是昏了头了。”卫绮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视线重新聚焦在眼前的女孩身上,忽然很想安慰一下她,“别害怕。”

“我不害怕。”虞涵坐在她对面,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神色平静,慢吞吞地回答,“死的又不是我。”

这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

好吧,看上去,小朋友好像真的不害怕什么。

卫绮怀哭笑不得——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虞涵看着她,又转头看了看青烟袅袅的香炉,突发奇想:“你要吃些香火吗?”

“……我不是鬼。”卫绮怀无奈,“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是人啊。”

“你既是人,为何却像神仙那般来去无踪呢?”

“因为这座岛上有别的东西作怪,”卫绮怀想了想,说,“它把我送过来又送回去,由不得我。”

“它为何送你来此?”

“不知道。看上去没恶意,应该……是要救人吧?”

虞涵想了想,又问:“你之前见过我么?”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确实在戚泫的幻境里见过。

“过去你应当是见过我的罢?那天我同你说话之时,你并不警惕我,也没有厌烦我。”虞涵说。

“你是一个小朋友,一般情况下,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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