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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1 / 3)

《清穿之太妃恋爱记》

文/克莱因蓝蓝

2023/8/17

晋江文学城独家

宅院深深,隐藏着多少世家大族的秘辛。

大宅门角落里无人在意的小院内,春色未减,似乎外头的一切纷争都与此处毫无干系。

一名曼妙女子身着一袭粉色的纱质舞衣,玉貌花容,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身边跟着一个才刚四岁的小丫头,也是一身一样的舞衣,纵然年纪小,小丫头却难掩美貌,一颦一笑间,同身旁的女子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般,俱是肤若凝脂,唇红齿白,姿容姣丽。

小丫头跟着女子翩然起舞,虽然有些动作对她而言还尚有难度,可她却并不松懈,学得有板有眼。

两人直练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小女孩的脸上挂了几颗汗珠,本就粉嫩的小脸愈发红扑扑的,仿若此刻天边如画一般的晚霞。

女子从侍女手里接了帕子,俯身给女孩擦着汗,把人虚揽进怀里,说道:“我们婉然真棒!”

四岁的小婉然笑得嘴巴都不曾合拢过,仰着头稚气地说着:“额娘跳舞真好看!婉然也要像额娘一样!”

“珍珠。”两人正说话,身后传来一阵男声,循声望去,一个长相平庸,个子不高的男子从外头进来,一见了二人,嘴角便扬起一抹慈爱的笑意。但看样子,他应该是在门口等待了许久的。

小婉然从额娘怀里挣出来,朗声唤了一声“阿玛!”,便一蹦一跳地扑向了来人怀里。

来人正是她的阿玛德克精额,他是雍正时期总理事务王大臣马齐的孙子。祖宗的荣光近百年,富察氏一门盘根错节,照耀到德克精额身上的余晖早已少之又少,但又何止是他,富察氏一门如今,虽也有皇亲国戚,却早已不复当年荣光。

所以他如今,也只不过是一个闲散得不能再闲散的笔帖式罢了。

但好在,贤妻美妾幼女相伴,其乐融融,也算逍遥自在。

“爷。”名唤“珍珠”的女子,柔声喊了他一声,德克精额便俯身把小婉然抱了起来,一手又牵着珍珠进了房门,满是幸福。

可画面一转,却是一屋子的苦药味,方才还舞姿翩翩的珍珠,骨瘦如柴地躺在病榻上,从前红润的嘴唇如今毫无血色。

床榻边,是双目通红的小婉然,她与方才比起来,并未长大多少,另一边坐着的,是满目愁容的德克精额,他的手轻轻地握着珍珠瘦削的凉凉的手。

两人身后,站着一位差不多年岁的女子,梳着满人最常梳的发髻,尖尖的瓜子脸,双手合于腰间,端庄大气,可若细看下来,眉眼之间透着一股淡淡的精明,这是德克精额的嫡妻,刘佳氏。

“爷……福晋……妾身不能再侍奉在侧了……婉然是爷如今唯一的血脉,还请爷……善待婉然……”珍珠缓缓地说着,满眼的哀求和不舍,目光紧紧地锁着床边低垂着头默默落泪的婉然。

刘佳氏应下了,说必定会把婉然视如己出,抚养成人,谋得佳婿。

只是下一瞬,眼前浮现的场景,是婉然每日看着衣柜里那一天比一天难以穿上的舞衣,逐渐的褪去了最初新衣的成色,变得暗淡无光,回顾这些年,都没人再穿它了。

厢房里从前宽敞得可以跳舞的地方如今也都摆上了各式各样的画架子,狼毫笔、羊毫笔,上好的砚台等等。

罗汉床的一侧还摆着不少画作,或栩栩如生,或胡乱画成。

画架子旁,坐着一脸愁容的婉然,她似乎对画画这件事情并不能提起多少兴趣。

这样的她,与最初那抹欢呼雀跃的身影,截然相反。

——而这样的梦,她已梦了多夜。

殿内鸦雀无声,婉然静静地躺在这张挂着浅棕色纱帐的桃木拔步床上,她望着床帐上绣着的暗色花纹,有一阵没有动静。

天子守孝,以日易月。

若她没记错,今日已经是嘉庆四年二月初一日,是太上皇梓宫移去景山观德殿的日子。细算起来,他崩逝了几日,自己也就穿越了几日。

这二十来日里,她隔三差五地就梦到原身的过去。梦里有些坎坷的人生,总是让她很难相信,这具身子,其实才不过二八之年。

她无声叹息,回想起穿越前,她本是在玩沉浸式的两天一夜剧本杀,谁知剧本杀没结束,她倒是穿越了。

最初的日子,她颇为不习惯这里的生活,毕竟,看了那么多穿越到清朝的小说和电视剧,她还是很难接受自己没有大女主光环,不能穿越为诸如孝恭仁皇后或是孝圣宪皇后那样的宫斗冠军。

甚至……原主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寡妇,是乾隆帝年逾八旬才册封的晋太贵人富察氏,及至今日,她也不过才入宫一年未满罢了。

可这二十多日的梦做下来,她早已不是最开始因为对原主身份和经历不明就里而少言寡语的样子,如今的她,突然明白过来,就像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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