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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闯入太傅府!(1 / 2)

饭间,苏新鸿屏退了左右,问及了杨槐明为何会就任西北。杨槐明碍于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半真半假的告诉了师父缘由。

看到师父丝毫未怀疑,而且似对她年少困于这贬谪之地为官身为惋惜。

看到师父的神情,杨槐明一时有些愧疚。

不料,苏新鸿却把话题转到了苏玉身上。

“玉儿心仪于你的故知,你可知晓?” 杨槐明听到这话,一时竟尝不出口中的饭菜是何滋味,欲再夹一块土豆至碗中,却怎么也夹不到。

苏玉对顾泛有意,她不是不知。

可是…

可是她虽为男儿身,但面对顾泛,她总有些女儿姿态。

她不知她对顾泛到底是什么情感,顾泛是她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信任的人。可是仅仅如此吗?

她或许知道,但却不肯承认。

“师父说的可是顾泛兄?” 杨槐明压下心中突然冒出的一丝酸涩,“顾泛兄年少倜傥,但遇事沉稳,礼数周全,确实是值得托付之人。”

“玉儿数年前就对为师表明过心意,为师也曾斥责过她不知矜持,可自她去年瞒着老夫去找了顾公子,便整日郁郁寡欢。你知老夫就这一个在身边的女儿,看着玉儿这个样子,老夫心里到底不是滋味。” 苏玉是苏新鸿的小女儿,今年应该有十之八九,若是平常女儿家早已出阁,难道她是为了顾泛才等了这许多年月?

“顾太傅以走了十年,老夫听闻顾公子家中已无长辈,自十岁便在军营跟随朱将军习武。老夫也曾要托媒人去朱将军处说亲,却被苏玉拦了下来,称顾公子无意与她,她虽心慕于顾公子,却不愿意勉强于他,但这倔丫头也不愿与别家说亲。眼看着玉儿的年岁渐长,不若你改日与顾公子提一下此事。男人嘛,若是有一丝意思,婚后总能做到相敬如宾的。”

杨槐明没有理由拒绝,只得应下。

待与苏新鸿用过晚膳,四下已经完全入夜了。苏新鸿本欲留杨槐明在苏府过夜,可杨槐明知苏府厢房紧张,且她明日一早便想去府衙取军籍卷宗,便连夜回了太傅府。

与应天府入夜的繁华不同,安原府天刚擦黑时街上便已无了人气,现下更是四周寂寥。整条街上只有杨槐明的马蹄声和自耳边呼啸而过的肆虐的寒风。

杨槐明已在这值事房里看了一月有余的卷宗,此间顾泛曾让芒草来送信,问她在太傅府住的可还习惯,杨槐明甚至都没有闲暇回顾泛的信,只草草让芒草带了一封短信。

哪能习惯呢?她几乎整日都呆在这值事房中。

那日杨槐明那日前往府衙调取关于安原府军籍的卷宗,见这些卷宗虽在府衙内摆的整齐,但若仔细翻阅,就会发现这些卷宗记的混乱不堪。杨槐明只好将这些卷宗一一拿回值事房,再将它们重新编写。

这安原府府衙的值事房比不上翰林院的,除了知府冯区怀,其余人都共用一个值事房,每个人只有一个书案用来办公。

虽然这公用的值事房宽敞,但这并算不上什么好事,尤其是在已入冬的西北,这值事房只会更加寒冷。虽然杨槐明已经在值事房中置了一个火炉,但放的近了恐燃了卷宗,放的远了热气便在这房中散的无影无踪。杨槐明每日双手都冻得通红,整理卷宗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许多。

而且杨槐明已在这值事房整理了一月的卷宗,安原府九品知事日日都来,其余人不论品级大小,杨槐明只与他们打过照面,便好几日不见踪影。杨槐明突然怀念起曾经在苏府求学的日子,那时虽然房中也没放几个火炉,但房中坐满了精力充沛的书生,倒比放了火炉还要暖和。

放在府衙的卷宗虽多,却只记载了安原府的兵士状况,周围几个镇的情况都不甚清楚,整理后也不过十数本而已。因此,杨槐明又去翻看了安原府的其他卷宗,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些其他信息。其余同知见杨槐明整理的卷宗条例清晰,倒也乐于将自己分管的卷宗交予杨槐明整理。

但杨槐明在这一月不仅仅是为了做个整理卷宗的编撰,而是要透过这些军籍卷宗去了解整个西北的兵力状况,甚至是整个西北的全况。

安原府并不是边塞要地,在籍的士兵只有一万人,且多驻扎于与山西镇接壤之地和与顺德府接壤之地。顾泛曾与杨槐明提起,他所驻守的宣府镇是要地,约有七万人马,临近的顺天府和澧州镇在籍兵士应当与宣府镇相差不多。这么算来,孟利达所在的顺德府应该也不超过八万人马,西北其余府、镇的在籍兵士应当也在一万与五万之间。

即使兵马数量算不上多,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当年岳家军分配到西北各地,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各地的班军,尤其是来自川蜀之地的班军,真正在当地垛集的士兵只占了一小部分。

虽然安原府的班军只有几千人,但越是边塞,人口数量就越少,以腹里郡县之民抽克为军的数量也就越少,就越需要从各处调来班军。

这些班军轮番驻守西北,周岁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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