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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重提婚约(1 / 2)

年三十这天,她与顾泛都起的很早,本想收拾一下整个太傅府前院,但想到年后就要离开了,此一去不知归期几何,便做了罢,只是重新收拾了一下寝屋。

杨槐明看时辰还早,便拿出前几日许术赠与她的红纸,又取出笔墨纸砚来,与顾泛比起写对联来。

“会临阆苑九重上,占取春风第一支。”顾泛念着杨槐明写在红纸上的春联,“啧啧啧,杨大人不愧是二甲进士,真是文采斐然啊。”

“揉春作酒,剪雪成诗。” 杨槐明取过顾泛手中的对联,“顾大少爷也是字字珠玉,风流潇洒啊。”

“杨大人过奖,过奖。” 顾泛拿起对联走出房门,将杨槐明的对联贴到太傅府外,将自己的对联贴到这寝屋外面。

除夕夜只有他们二人,所以饭菜做的也十分简单,收拾完碗筷便坐在窗边,看着被窗户阻挡在外面的风雪,一同守岁。

每到除夕之夜,他们不谈旧事,不念将来,只是并肩对着窗坐着。偶谈一些乐事,偶吟一些诗词。即使是在进京赶考的前一个除夕,他们也没有因为将要到来的离别打破除夕的宁静。

但是今年不一样,年后杨槐明要去的不是京城,而是西南。要面对的不再是书卷,而是未知的险恶。

顾泛想起阿爹出使数年,最后在西南殒命,他当时如此年幼,甚至都未能记清阿爹的模样。她的小阿姊年仅十五,便送往西南和亲,从此杳无音讯,甚至祖父过世时都未曾收到书信。他的两个至亲都陷于西南,他虽近日在军营忙碌,已经为阿棠做好万全准备,但依旧放心不下。

他相信阿棠的能力,也知应当尊重阿棠的选择,可是他不知他的阿棠是否会陷入一样的境地。

去往西南的车队初四便要出发,只剩短短三日了。三日过后,他不知还要几个年月才能见到阿棠。她会像阿爹和父母一样,去的那般久吗?

想到这里,顾泛心如刀绞。他想尽力压下心中苦楚,与阿棠再说一些乐事,但阿棠却先开口了:

“行简,我今日收拾行装,看到顾阿翁的玉笛了,你可还记得要指点小女子吹笛?”

顾泛一愣,自阿棠七岁起,就再也没自称过女子,再也没有提及他们定亲的玉笛。

“当然。” 顾泛想起那日在孟利达面前说,要将这乐女好好带回去调教一番。

杨槐明起身,自行装中找出一只锦盒,锦盒中装着那支十年未取出的玉笛。

杨槐明拿出帕子擦净了玉笛,后取下了头顶的发冠,任由青丝洒落在胸前。横执玉笛,将玉笛放在唇边,笛声悠然响起。

梅落繁枝千万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

昨夜笙歌容易散,酒醒添得愁无限。

楼上春寒山四面,过尽征鸿,暮景烟深浅。

一晌凭栏人不见,鲛绡掩泪思量遍。

一曲毕,杨槐明执着玉笛,静静地坐在窗边。

这次她未吹错一个调,笛声清脆,情真意切。

“很好。” 顾泛朝着杨槐明点了点头,直视着她的眼睛,“阿棠的笛技越发好了,阿泛哥哥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指点的了。”

他已经十数年未唤过她阿棠,突然唤起,声音竟然有些颤抖,眼眶似被蒙上了水雾,眼前的景象似乎有些模糊。

“行简,你能告诉阿棠,我们那日定亲的情形是什么样的吗?” 杨槐明将玉笛放在窗边,一只手紧紧握着顾泛的手,一只手为顾泛抹去面颊上的眼泪。

顾泛反握住阿棠的手,将她的手小心的护入自己的掌心,又笑道:

“我那时只有三岁,又能记住些什么。” 见阿棠一双杏眼依然望着她,又道:“不过等大些,听祖父说起,祖父说我那时说话还不连贯,竟能把提亲语清晰的重复一遍。

“我从小就知道你是我未来的娘子。我六岁学礼时,知道了娘子是同床共枕的人,是生儿育女的人,是携手共度一生的人。我看着窗外四岁的你站在海棠树下,用胖乎乎的小手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感觉到我向你我向你瞧来,你扭头在肉嘟嘟的小脸上向我咧了个大大的笑容,那笑容就如海棠一样明媚。我当时就心想啊,真好,这么好看的小人儿,竟然是我的娘子。”

“幼时你欺负我不懂事,总是称我为娘子,还唬我说那是对女子的泛称。” 杨槐明在顾泛的手心狠狠的拧了一下。

顾泛没有顾手心的微痛,起身将阿棠脸颊上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你等我一下。”

遂披上外袍,转身向屋外走去。

一刻钟后,顾泛捧着两个锦盒走了进来,外袍上还带着雪。

两个锦盒的样式都有些旧,似是刚刚被人擦过,奈何上面的灰尘太厚,锦盒还是脏兮兮的。

杨槐明想接过锦盒,但顾泛却没有递给她,而是放在了桌上,轻轻的打开了锦盒。

杨槐明怔怔的站在原地,这两个锦盒一个装着一套正红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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