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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决(2 / 3)

“是,公子,不过今日从宫中回来,您已经安排了一批人去夫人那儿,是在担心那些人会找夫人的麻烦吗?”

灯火从敞开的门扉里流出来,裴寂雪浑身都被灯火勾勒出了金边。

他没回答。

许三心里有了数。

“公子放心吧,那些人应该还没有胆大包天到这个程度,况且您鲜少与夫人同时出现,他们不一定认得夫人。”

“嗯。”

长夜漫漫,丞相夫人的贴身侍女有些不放心,中途来看过两回,劝道:“三爷,您就向老夫人服个软不就好了,母子哪有隔夜的仇。”

裴寂雪抿着唇,浑身是无声的抗拒。

侍女见他实在固执,完全劝不动。

夜也深了,她只好去歇下了。

许三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抱着剑,脑袋一点一点的犯困。

裴寂雪始终站在原地,院外隔几个时辰便传来一阵打更的声音。

裴寂雪听着听着,院中便起了白色的晨雾,雾里全是水汽,沾湿他的衣摆。

花圃里的花草叶片上形成了晶莹剔透的露珠。

五更天以后,院里开始偶尔有下人经过。

可是,谁也不敢往院中多看一眼,都飞快的从旁边的长廊经过。

卯时初,侍女端着水鱼贯而入进了屋子。

丞相夫人坐在梳妆台前,正比划着将一个钿花放在盘好的发髻上。

她一边摸着钿上的点翠和宝石,语气平平的问:“三爷回去了吗?”

贴身侍女踌躇道:“还在院中呢。”

她替她戴好钿花。

旁边的侍女奉上补药,丞相夫人望着那碗黑漆漆散发着浓郁药味的补药,眉头紧紧挤在一起。

显然厌恶极了。

她端起药碗,顿了顿:“他还真是冥顽不灵。”

她垂眸望着药碗里浑浊的药汁:“也许,你们说得对,我是不该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他身上,老三……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侍女叹了口气道:“只是夫人,这初春早寒,三爷再站下去恐怕会受风寒。”

丞相夫人闭眼将补药一饮而尽。

“让他回去。”

侍女立马吩咐了人去传达夫人的意思。

裴寂雪回了院子果然染了风寒,病了小半月,后院里的妾室流水一样往那处涌。

谢长安乐得清闲,她在院中屏退了所有下人练习轻功,偶尔进一趟皇宫陪陪皇后。

她按照上次看阙珏的练习了两次,但是飞不过院墙便会掉下来,在花圃里踩了好几脚,弄了一身的树叶草屑。

雪婳哭笑不得地替她捻去裙摆的碎屑。

谢长安托着下巴,努力去回想他的起手式。

月洞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雪婳姐姐!”

谢长安瞥过去。

雪婳收敛了表情:“怎么了?这么急?”

小丫头喘着气:“老夫人院里来人了。”

“有说是什么事吗?”雪婳皱起小眉头,老夫人一般并不踏足后院。

小丫头道:“似乎是给夫人送些东西来。”

雪婳看向谢长安。

她颔首道:“知道了,我换件衣服就去。”

谢长安的裙角被露水弄脏了些,她进屋换了衣服才带着雪婳去了前院。

丞相夫人果然差人送来了一堆东西,有穿的也有戴的,还有补药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

侍女道:“夫人要好好服用这补药,成亲也有些日子了,夫人却还没动静,老夫人说夫人身子还是弱了些,需得好好补补。”

“谢过母亲。”

谢长安浅浅拂身。

东西交到了谢长安手上,这些人也没多留,回了主院。

雪婳轻点着箱子里的东西:“小姐,这里面有几件春夏的衣裳,料子真不错,还有些金银首饰,余下就是这几包补药和熏香,这些东西要用吗?”

谢长安陷入思索,片刻后才道:“总要用的,但是补药就不喝了,你偷偷出去找人查查补药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过几日我进宫便带进去。”

毕竟是要入口的东西,她留了个心眼,怕那老太婆算计她。

雪婳道:“带进皇宫?皇后娘娘应当不缺补品吧……”

谢长安微微一笑:“谁说我要送给皇后娘娘了?”

“可带进宫不送给皇后娘娘还能送给谁啊?难不成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就更不需要了……”

谢长安却没给她解惑。

殿下住在那等荒僻的地方,又不受晋帝待见,想来应当是吃不上这样的补品的。

他的身子才应该好好补补。

雪婳娇嗔道:“小姐!您又逗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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