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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哪里都有他?!(1 / 3)

“啊!”

阮浅心里一惊,差点原地起跳。

“绿涟……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绿涟冷哼一声,上前两步直接夺去了阮浅手里的药方单子,草草浏览过一遍后塞还给她。

“小姐心地善良容易被你蒙骗,我可不相信你下船只是去换药,我会替小姐好好看着你,绝对不给你逃跑的机会。”

阮浅无语,有古代的律法在这放着,逃跑不是自寻死路吗?况且她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来户,能逃去哪里?

“绿涟,你误会了……”阮浅惶恐道,眼睛一眨,泪水便盈满了眼眶,“小姐待我很好,我怎会逃跑……”

绿涟面带不善地上下打量着阮浅:“你最好是。”

目送绿涟离开,阮浅疑惑挠头,臧虹衣对原主的态度明明还算和善,为何丫鬟绿涟处处针对原主?

阮浅回到自己房中,将整个房间翻找了一遍,想看看原主有没有写过什么诗词,又或是日记之类的东西,好让她深入了解一下自己的处境。

却只找到了几幅画作,还有火盆里不知是何物燃烧后的灰烬。

折腾了一整天,阮浅饿得前胸贴后背,她将桌上的点心就着茶水吃了填饱肚子,和衣躺在床上,闭目思索。

先不管原身经历过什么,如果她不做出些改变,将来的命运一定是被臧虹衣卖给病秧子侯爷冲喜又陪葬。

所以,当务之急是为自己赎身,脱离臧虹衣的掌控。

可阮浅既不会歌舞又不会弹琴,在这画舫上怕是难赚到钱。

她叹了口气,想着等明日进城看看再做打算。

伴着门外影影绰绰的灯光与绵延不绝的琴曲,阮浅蒙着头,缓缓入梦。

心中忧虑甚多,这一觉阮浅睡得不好,天刚蒙蒙亮就醒来了。

她起床梳洗,对着镜子挽出个比昨日稍齐整些的发髻,而后出门去寻绿涟。

曲终人散,徒留一片狼藉,几个小二和丫鬟在收拾着,绿涟趴在一张干净的桌案上小憩。

“绿涟,醒醒。”阮浅晃了晃她的胳膊。

绿涟幽幽转醒,满脸疲惫地瞅了阮浅一眼,揉着眼睛起身:“走吧……”

阮浅乖顺地跟在绿涟身后下了船。

进城后,阮浅忍不住东张西望。

绿涟带她走的这条路和她自己进城时走的并不是同一条,而且昨天她来时已近黄昏,路边摊位虽不少,但大多店面铺子都关门了。

今日来得早,店铺大多刚刚开门,街上好不热闹。

“绿涟,我们进去看看吧?”阮浅经过一家成衣店时迈不动步子了。

绿涟脚步不停:“不去,咱们可买不起这衣裳。”

阮浅依依不舍地走了。

路过茶肆、酒楼,飘出的香味勾得阮浅直流口水。

但如绿涟所说,她们既喝不起茶,也吃不起饭。

阮浅心中流泪,再一次意识到了赚钱有多迫在眉睫。

等我有钱了一定要将这些店铺光顾一遍!

阮浅暗下决心,正打算专心低头走路,却在不经意间发现角落有一家卖窗花的铺子。

前世,为了做好剪纸动画,阮浅特意去向非遗继承人学了剪纸,如今在古代看到自己熟悉的事物,两只脚立马钉在了原地。

红纸剪成的精美图案被微风吹得轻轻飘扬,一瞬间,阮浅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现代苦学剪纸的那段日子。

她不由自主地转身走了进去。

古代的剪纸大多用作贴窗花,阮浅细细观赏着贴在墙上展示的窗花,不由得惊叹于古代人手艺的精巧。

“姑娘,想买什么样式的窗花呀?”一道苍老的声音在阮浅身后响起。

她循声回头,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驼背老头,满脸慈和地站在离她两步远的位置。

“不好意思啊老爷爷,我没有钱,我就看看……”阮浅低下头,窘迫地搓着衣角。

驼背老头摆摆手:“没关系姑娘,你尽管看。”

说完,他在旁边的矮凳上坐下,拿起剪刀继续剪窗花。

阮浅看了一遍,觉得花纹种类过于单一了,都是些复杂繁琐的花纹,少有人、动物又或是字之类的图案。

于是,她又将目光转向了老头的双手。

一双布满老茧又枯瘦的手却十分灵活,红纸在他手中来回反转,红色的纸屑不停从剪刀上飘落。

没一会儿,一张圆形的窗花就剪好了。

阮浅蹲在老头对面,问道:“老爷爷,窗花好卖吗?”

“唉,京城现在已经不时兴贴窗花了。”老头摇摇头,又拿起一张新的红纸,苦笑道,“也就快过年时卖得多一些,平常少有人光顾,连糊口都难。”

阮浅本想问他为何不换个营生,转念一想,一把年纪的老人,怕是也难做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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