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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行(1 / 3)

梁漱蹲下身,扶起桑龄上半身,深色的眸子中有波光闪动,他低声问道:“可无碍?”

桑龄摇头,要撑着身体站起来,却发现两只手剧痛,险些疼得眼泪掉了出来。

梁漱低头,发现桑龄方才持剑的右手虎口处竟然被震裂开来,从掌心到掌根都鲜血淋漓,立即从衣服下摆撕下布条,为她裹伤。

他动作利落却轻柔,桑龄吃痛,下意识要将手回缩,却被梁漱抓住。

他的手仍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寒意彻骨,比这漫天冰雪似乎更要凉些,却似乎有镇痛的功效。

桑龄看着梁漱脸上的血,一时忘了痛感,问道:“你……没事吧?”

梁漱看了桑龄一眼,薄唇紧抿:“自己这样,也敢只身对抗山匪。”

他实在生气,这姑娘胆子也太大了。

桑龄想起樊嬷嬷,脱口说道:“樊嬷嬷!樊嬷嬷也受伤了,还在马车上!”

“姑娘不必担心,樊嬷嬷已经醒了。”

辞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桑龄松了一口气,此时梁漱已经包扎好,扶着她站起身。

桑龄举头四顾,已有卫兵将停在一旁的马车重新套好,远处倒了一堆山匪,躺在雪地中生死不明。

她松了口气,突然发现自己双手空空,惊呼:“我的念意!”

梁漱见她低头在那匪首尸身周围雪地上翻找,遍寻不着。

正焦急间,听见男人爽朗笑声:“好桑龄,不愧是我简家儿女!”

桑龄抬头看向笑声来源处,惊喜道:“舅舅!”

身旁梁漱表情惊讶,不亚于桑龄。

桑龄快步奔向来人身前,一把搂住那人脖子,笑道:“舅舅!你怎么在这里?!”

这男人约莫四十来岁,身材魁梧,长发飘逸,头带一顶蓑笠看不清面貌,身后负着一把长剑,他将桑龄抱起,又轻轻放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中尽是宠溺。

“乖丫头,这些年不见,也算能对付些蟊贼了,不过你这内力,可不是这么用的哦!”他冲着桑龄眨眨眼,将念意递还给她。

桑龄伸出右手接过念意,归剑入鞘:“这不是事出紧急么,还是功夫不到家。这些山匪不知是哪里来的,差点以为我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说罢仔细打量着男人,又问道:“舅舅这些年去了哪里?有没有找到……”

男人脸上笑意微敛,摇了摇头,突然看着桑龄后方,桑龄意识到来人,转过身来。

梁漱站在桑龄身后两步远,拱手行礼:“多谢师父相救。”

桑龄惊愕,又回头看着男人:“师……父?”

又转过头来看梁漱,“舅舅是你的师父?”

梁漱看着桑龄:“未曾想到先生是薛姑娘的舅舅。”

先生?她想起樊嬷嬷说过的皇帝为皇子们请的世外高人,恍然大悟。

简清羊呵呵一笑,拍着桑龄的肩膀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此地。”

这时辞戈上前禀报:“主子,山谷中的四十余个山匪半死半伤,还能喘气的已经都捆好,有人已经招认,是劫道的绿林,一直在庾岭一带作乱。这里的几个是否也一并捆上,明日送到叙州府衙去?”

桑龄看着简清羊脚下倒作一团的山匪,有的已经醒转,看着眼前架势,俱是埋头不语。

她突然指着雪中倒地的匪首尸身。

“那个领头的,是冲着樊嬷嬷来的,他们不像是普通的山匪。”

辞戈听闻,上前冲着跪在地上的一人踢了一脚,喝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梁漱走到匪首尸身旁,俯身查看那人的面貌,又伸出手翻开那人衣服后领,很快站起身,面色阴沉。

辞戈见状走上前,听见梁漱低声:“是诏狱里的重刑犯。”

简清羊从人群中拎起一人,拽着那人脖子上的项圈,不费力地拉到自己面前,不急不缓地问道:“贾老六?认得我么?”

一刻钟之前,贾老六和弟兄们正看着匪首戏弄桑龄,浑然不觉身后有人袭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所有人点倒,此刻刚刚醒来,就发现同伙均已被收服,正暗想脱身之法,此刻突然被拎出。他闻言看向简清羊藏在帽檐下的脸,像见了鬼一般。

那帽檐下一张阔脸,两道浓眉,右眼瞳孔异色,像一颗镶嵌在眼眶中的猫儿眼。

贾老六想起江湖流传“十步杀一人”的独眼剑侠不留行的传闻,大惊失色。

“不、不留行!大侠饶命!”

简清羊冷笑:“你们几个在这附近打家劫舍,一向不成气候,怎么?找到了点子硬的靠山?”

贾老六抖如筛糠:“不、不,我们和那人不认识,这人功夫厉害得紧,他昨夜杀入寨子,砍了当家的脑袋,只说,让我们今日跟着他,在庾岭中劫一队人马,他要人,钱归我们,事成之后各走各道,就是一锤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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