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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女(1 / 3)

别的都行,这个不行。

陈纾禾按住了扭动的周珩,“你不能去。”

“为何?”萧辞有些急,“都是要从门中挑选弟子的,他们去得,我就去不得?”

陈纾禾斟酌用词,“你方拜入破昭不过两月,连师父也未择,此行又凶险万分,你如何去?又有何倚仗?”

萧辞眨眨眼,有些不明白了:“大师姐,你考问过我的剑,才由我拜入破昭的呀。你说过,学习一两月便能同你去历练了。”

!这就是男主吗?!

不是不是,这不是重点。陈纾禾有些尴尬,佯装沉思了片刻,沉痛道:“是我疏忽。但在决定之前,我想先看看你这段时间的成果。”

她给自己疯狂找台阶,萧辞也顺着下了,接过她手里的一截树杈子,恭敬拱手:“那便请大师姐一观。”

萧辞修的是细剑,剑格短,剑身薄而流畅如春雨,和原主的长剑功法相差不大,因此陈纾禾能看个囫囵。

他的剑风乍起,分明一招一式如沐和煦春风,扬起的剑气却骤然崩裂,如惊雷暴雨,刹那间成片向陈纾禾扑来!

陈纾禾和周珩同时尖叫:“握草!”

剑风带起她缚眼的绸带,月牙白自她眼前滑落,飘然坠地,她眼中还凝着尚未散去的震惊。

萧辞倏地收手,枝条在他手里转了个弯,最后一声春雷也如此落地,隐入绵绵细雨中。

因未执剑,剑风和剑气都成倍削弱,但那扬起的风被陈纾禾受了个完全,即便她现在是个半吊子也知道,萧辞到底是怎样的惊才绝艳。

这就是男主吗!!

萧辞丢掉树杈子,从地上捡起绸带,双手奉给陈纾禾:“抱歉大师姐。”

他的脸上还带着隐隐的不知所措,干净、美好,未被尘事污染,令陈纾禾有一瞬间的恍惚。

“无妨。”陈纾禾自震惊中回神,接过绸带重新遮住双眼,盖住内心抱到大腿的激动,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个粗壮的大腿子:“那你回去准备准备,过两日我们便出发。”

萧辞激动地应下来:“好的大师姐。”又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还要找些人?”

陈纾禾道:“要找。但你无需操心,我自有打算。”

“我听大师姐的。”萧辞目光如星,不,如太阳,看得陈纾禾背后冒起了烟。

没经历过社会毒打却想经历毒打的眼神,像极了大学生啊!

萧辞行过礼便离开了,背影都透露着兴奋。树下的陈纾禾却像是被抽干了颜色的黑白画,纬度都迫降了,“啊,男主,这就是男主吗?不对,我有个屁的打算啊?”

周珩亦然:“这一剑下来,我连裤衩子都不剩了吧?这才学了两个月啊?”

俨然已忘记自己方才说有人要抢老婆的事。

怪不得原主将他破格带回了破昭,就这天赋,就这能力,一定是下一任宫主吧!

呸呸呸,师父还活着,还能活挺久,呸呸呸。

远处的姜焕:?

两个人沉痛回成蕤殿了。

陈纾禾拿着破昭弟子的名单,一个头两个大:“不是啊,我该找谁啊?我找几个啊?”

周珩小爪子踩着玉珠串,一拱一拱地翻书:“是好东西,但是是啥玩意儿啊?能不能给个说明书啊?”

好在七宫弟子的大型行动和评估分析都被记录在册,陈纾禾连蒙带猜地拟订了一个七人小队。破昭的剑阵常见以七为数,三人、四人也可成阵,一旦被分开,最起码能结阵自保。

陈纾禾又连夜进行一个剑法的学习。

至于周珩那边,书页都快翻烂了,总算叫他找到了那串玉珠是什么东西。

镇山宫的白梨钏。

镇山主阵修,兼修器,白梨钏便是他们极负盛名的法器之一。每十年方炼成一串,共二九十八枚白梨玉珠,无线牵引自成一环,寻常可用来联络镇法,关键时候取下一枚白梨玉珠捏碎,便瞬间落地一道移形阵法,保命为一绝。

看来姜焕是极疼这个弟子的,否则也不会将如此珍贵的法器拿出来用。陈纾禾数了数,白梨玉珠只剩十七枚了,戴在手腕上有点紧巴。

“好师父,”陈纾禾很是感动,“我争取活着回来。”

周珩:?

如此过了好几日,即便陈纾禾再不情愿,她还是得出发了。

姜焕没来送,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为掩人耳目,此次出行皆坐马车,车底贴了缩地成寸的符纸,陈纾禾抱着周珩,表情淡漠地坐进了第一辆马车中。

一进马车,周珩就问她,“你有把握吗?”

陈纾禾很诚恳:“没有。”

周珩:……那你为何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啊!!

她摸着周珩背上的软毛,慢吞吞地道:“好歹也是经历过职场磨练的人,该装的样子是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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