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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 2)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部的阅读指南

面对数以百计的出场人物和艾丽卡·普芬尼希作为新闻从业者而奇迹般拥有的政客秉性,读者需要借助英国前首相吉姆·哈克的标准自行判断:

a 发生了什么,

b 她相信发生了什么,

c 她愿意发生了什么,

d 她想让别人相信发生了什么,

e 她想让别人相信她相信发生了什么。


  Feuilletons 连载小说

世风败坏的原因。争论可能的结局。给作者写信出点子。大发雷霆,如果发现其中有个人的姓名与自己的一样。——居斯塔夫·福楼拜

原作以《致Elise:一部飞行员罗曼史》为题连载于《Jugend Welt》杂志(1942,9-23期)

时间:1942年5-6月。地点:维也纳。

本文女主人公艾莉泽·舍恩今年二十岁,还住在父母位于城郊某林荫道的家。这个街区集中了富裕的资产阶级和退休贵族,从门外可以一直走进维也纳森林。在那里,身穿鸽灰色长裙的她将笔者迎进客厅,安置在舒适的高背椅里,以红茶和小蛋糕款待之。几次造访后,笔者就开始盘腿坐在她卧室窗台上,大白天喝白兰地兑咖啡了。她自己不喝,担心胃痛。

艾·舍不大希望从外部被描绘。笔者只会说,她身材纤细,貌似娴静。一旦行走起来,她总要碰倒什么东西。

在挖掘读者迫切渴望了解的罗曼史之前,有必要介绍女主人公的背景情况。她的父母——“破落贵族和暴发户,天生一对。”(知情人士语)

“我的名字是……我出生在三月,恰好比汉斯·施特雷洛早一星期。我爸爸是做算术的,总在城里加班,连头发也顾不上洗。我母亲是家庭主妇,什么家务都不会做。作为家长他们相当胡来,甚至没送我上过小学(补充:不过有家庭教师)。还有我凶神恶煞的舅舅(更正:荣膺橡叶骑士十字勋章的、英勇的前线军官,约·冯·沃尔夫中校),也对我的成长产生了不可磨灭的负面影响。此外就是各种表亲,隔代表亲,隔三代表亲,我的私人关系基本由以上组成,要记全所有人的名字根本不可能。不过真的有必要了解这些细枝末节吗?我妈妈的确是家庭主妇,头衔这种东西没带来土地,只带来一大群亲戚。小时候我以为欧洲就是由亲戚组成的。说不定您和我都是亲戚呢?”

艾·舍恩继续说,曾经有个法官夫人叫妈妈“菲莉·冯·沃尔夫”,她们只好绝交了。要么冯加头衔,要么不要冯,永远记住。

(笔者纳闷:“没有头衔的贵族该怎么称呼?”

艾面露迷茫:“我也不知道。”)

笔者无意将艾·舍恩描绘成不食烟火的蓝血罗曼史女主角,实际上也很难判断她是否属于其中。她的成长过程是纯布尔乔亚的。这就是说,她“连小学也没上过”,习惯城市生活,一切个人爱好都缺乏实用性。

在家庭教育和去柏林上中学之间,她的寄宿学校生涯惨淡不堪、乌云密布,活像一个在南洋修铁路的东亚难民。夜里睡不着,早上起不来,伙食难吃,舍监凶神恶煞。自然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女朋友。所有的荷尔蒙和不明情绪都隐藏在皮笑肉不笑之下。

“每个女生都在幻想白马王子,不然日子根本没法过。”艾·舍承认。她本人的憧憬对象是一个——这种描述似曾相识——发际线岌岌可危的实习法官,后来去搞外交了。

直到1938-1939年“柏林游学”期间,真正的王子,也即本文男主人公汉·施特雷洛,才正式出现。那时候还不是本文故事的开端。

“他不是王子。”艾·舍恩强调。“我们是幽灵,一对Nazi主义的幽灵,在俄国游荡。”

需要指出,本文女主人公时而冒出类似言论。如果读者看不懂,笔者也一样。

高中毕业考试之后,艾·舍和汉·施都按惯例参加了俗称的“帝国劳役”。前者去她祖母家住了半年,帮邻居带孩子。1939年10月,即战争开始第二个月,她选择进入维也纳大学斯拉夫语言文学系。与此同时,汉·施提前开溜——重来——汉·施志愿参军,进入了飞行学校。

对于他们二人,这一时期都是最活泼的阶段。汉·施军官学员在家信里说,他在军校睡眠严重不足,理论课时常处于和眼皮的激烈斗争中;不过教官们都对他很满意,时常对他以“你”相称。他也曾道听途说,长官对教官称赞汉·施是军校生的楷模。

而艾·舍变成了地道的“维也纳甜妞“ 。大学非常不尽人意。“万万没想到,上俄语课还要学戈培尔演讲。”年轻女士半真半假抱怨。她承认自己“没学到多少东西”,而是“忙于交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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