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疯了？”
欧阳锦程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泛起一抹惨白之色，“你不知道杀害武道科举考生是什么下场吗？”
大雁王朝律法严苛。
文武两道科举更是重中之重。
在科举过程中，每一个考生都受律法庇护。
任何人胆敢对考生出手，便是死路一条。
而现在。
宁无缺却是堂而皇之，将郑奇峰、钱多多和刘宏直接废掉。
此事一旦泄露出去。
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啊！
一旁的杜十娘也是担忧的看着宁无缺。
她非常清楚宁无缺之所以对这些人痛下杀手，全都是因为她。
“宁无缺，我……”
她想要开口，替宁无缺出手解决了钱多多等人。
一旦她出手。
那钱多多他们便是死在她手里，跟宁无缺没有关系。
然而。
宁无缺却是朝着她摇了摇头，玩味的目光落在欧阳锦程的身上，幽幽开口道：“谁说我伤害武道科举考生了？他们这些人，不都是你杀的吗？”
“我？你放屁，你怎能如此颠倒黑白？我什么时候对他们出手了？”欧阳锦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咆哮道。
宁无缺微微一笑，身子前倾，眯着眼打量着他：“你确定他们不是死在你的手里？”
“嗯？”
欧阳锦程一愣。
他只觉得脖子上传来一股凉意，下意识低头看去。
只见一柄利剑已经是抵在他的咽喉处。
剑尖与脖子触碰间。
传来的冰凉之意，让得欧阳锦程的脸上泛起一抹苍白之色。
咕噜！
欧阳锦程狠狠咽了口唾沫，死死盯着宁无缺：“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宁无缺神色平静，只是声音却冷若冰霜：“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用这柄剑结果了他们三人，要么我用这柄剑结果了你。”
“你、你无耻……”
欧阳锦程怒目圆睁。
直到这一刻。
他终于明白，为何宁无缺胆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对钱多多三人出手。
这是摆明了要将他往死里坑啊！
“我无耻？”
宁无缺冷笑一声，嗤笑道，“我能有你们这帮人无耻吗？为了对付我，你们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牺牲清风寨数万无辜的生命，你也有脸说我无耻？”
“我、我……”
欧阳锦程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从与宁无缺结怨一来。
一直都是他们在主动出击，为了将宁无缺置于死地，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若论无耻。
他们的确是更在宁无缺之上。
宁无缺淡淡道：“我反正已经对他们出手了，也不缺你这一个。你自己考虑清楚！”
言罢。
他将手中长剑往地上一扔。
便是自顾着转身，负手而立，不去看他。
看着地上的那柄长剑，欧阳锦程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按照宁无缺所说，出手杀了钱多多三人，这样一来只要消息不泄露出去，他便还是安全的。
只是。
一旦他真的出手。
那便是落了把柄在宁无缺的手里，这辈子都要受制于人，听从宁无缺的指挥。
可要不出手……
那他现在就得死这儿。
眼看着欧阳锦程面露犹豫，郑奇峰挣扎着喊道：“锦程兄，你、你可千万不要听他的蛊惑……”
刘宏也是开口道：“我不信他真敢杀我们，锦程兄，你千万不要听他的……”
“锦程兄，冷静，千万冷静……”
如同死狗一般的钱多多扯着脖子喊道，他的眼中满是对生的渴望，“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你觉得他会怎么选择？”杜十娘问道。
宁无缺淡淡一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嗯？”
杜十娘一愣。
而在这时。
欧阳锦程似乎已经是做出了决定，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随即将手中长剑一甩，唰的一声剑身没入地下。
剑柄在地面之上震颤，发出嗡嗡之声。
随后他便是径直朝着钱多多三人走去。
三人眼看着欧阳锦程丢掉了手中的剑，心中皆是松了口气。
欧阳锦程先是来到钱多多的身边，蹲了下来。
钱多多感动道：“我就说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