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还说？！”毛然撸起袖子朝林德贵走了过去。
林德贵赶紧跑了。
毛然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柳青河从房间里出来，看了眼旁边门口的垃圾，一脸的嫌弃：“他们都在屋子里干什么，能弄出这么多垃圾。”
反正柳青河是浑身香香的，手里还拿着水盆，估计是打算去公共卫生间洗漱。
江应星叹口气，沉默地拐去了公共卫生间，打算取来扫把和拖布收拾走廊。
她没有兑换这两样东西。
柳青河跟在她身后。
公共卫生间就在公寓走廊门口。
一进走廊往右侧一拐，推门进来就行。
里面一共三个隔间是蹲位，没有门，对面是小便器，旁边有两个洗手池，水龙头上面是镜子。
里面很脏很臭，是那种人进去一会能把人熏臭的恶臭，瓷砖都已经发黄了，瓷砖缝也都是黄绿色的苔藓。
整个卫生间又潮湿又昏暗。
头顶那盏昏黄的小灯泡，还时不时就滋啦啦的黑。
江应星一进来先是捂住鼻子，一股寒意顿时遍布全身，低头一看，撸起袖子的胳膊上汗毛根根直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柳青河将盆放在水池上开始洗脸。
“你没兑换卫生间？”江应星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现在的蹲位没有人。
柳青河：“原本有五千积分，给你们三人一人买了个饮水机，剩两千，上个任务加上收回来的帐，刨除换门，还有一应花销，剩了不到一千积分。”
江应星目光瞥到他水盆里的男士洗面奶和护颜霜……还挺精致。
江应星：“我先回去打扫走廊了。”
柳青河：“好，你去……”
话音未落，门突然被从外面推进来。
林德贵抱着水盆走了进来。
江应星和柳青河齐齐抬头，戒备的看着林德贵。
林德贵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走到柳青河身边，自顾自的接水刷牙，洗脸。
柳青河给江应星飞了个媚眼：“你先回。”
江应星点头，快走出门口的时候，回头瞧了眼林德贵。
她觉得……林德贵有些反常。
按理来说，刚刚发生完争执，林德贵看见自己，就算没什么大动作，也该挖苦一下，就算没挖苦也得瞪她一眼吧……
可现在，他老老实实的猫着他的水蛇腰，温吞洗脸，洗过脸后还用剃须物品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对着镜子臭美。
他的那些用品，一看就是新的。
刚刚还嫉妒祝奇正积分多，说自己多穷，转头就兑换了一大堆用来清洁的用品？
在中转空间，这些东西实在没什么用，况且林德贵也不是干净精致的人。
江应星关门，毛然和祝奇正还等在走廊，跟她一起收拾，幸好走廊外面的垃圾桶够大，江应星来来回回倒了好几次。
就差一点收拾完的时候，柳青河突然慌里慌张的从厕所里跑出来，捂着自己的胸口，连自己的东西都没拿。
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呀！非礼呀！这里有臭流氓！”
毛然直起身子满脸疑惑，指着正拖地的祝奇正：“臭流氓不是在这呢吗？再说你还怕流氓？”
“不是！”
江应星瞧柳青河那副慌乱的样子，平日里特意会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帅气发型都乱掉，嘴唇也白了些，黑眼球乱动，揪住领口的手背上青筋都起来了，她皱了皱眉。
柳青河好像真出事了。
江应星：“公共卫生间，不就林德贵你们两？”
毛然：“？”
祝奇正：“？？？”
走廊里还有几个人，怪异的目光瞧了过来。
听见江应星这么问，柳青河突然将嘴巴抿得紧紧的，眼里的委屈都快溢了出来。
江应星嘴角抽了抽。
反应过来之后的毛然，拍着腿狂笑。
柳青河气急败坏：“你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祝奇正咂舌：“他非礼你？”
柳青河又不说话了。
这时，公共厕所的方向，传来一点古怪的声音。
这声音悠悠扬扬，像是在唱歌，很幽怨，混着厕所和走廊的空灵感，逐渐往人群这边传了过来。
王德发那边的人立即吐告诉了王德发，江应星也敲开了张伟的门。
张伟站在门口，眉头压紧：“没什么，以前在监狱里也常有这种事，都是大男人，靠性欲发泄焦虑和不满，况且柳青河长得确实小白脸。”
柳青河无语死了：“这里还有女人。”
张伟深深的看他一眼：“嗯，有女人，但你比女人长得好看，也不是所有人都性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