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要帮忙，但凤琳琅一时也没有特别好的主意。
根据迎风说的有关鬼面人的事情以及他和凤倾城之间隐隐约约的关系，凤琳琅在心里做了一个简单的梳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凤倾城确实是凤家比起凤长鸣还要难缠的存在，她有脑子，而且擅长伪装，更擅长蛰伏，且看她这些年经营的名声就知道，这是个多厉害的女人。
如果是她帮忙藏匿鬼面人的存在，想要从她身上入手还是太容易引起怀疑……
想来想去，凤琳琅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她怎么把她给忘了呢？
“凤薇薇最近出过门么？”
迎风听她提起凤家二小姐，眯了眯眼，只道，“她倒是和凤倾城一同出现在赏梅会上，不过很快就离开了。”
凤琳琅挑眉，凤薇薇那个爱美的受了这么多苦才保持住自己的美貌，肯定是要找机会出去秀一秀的，怎么还走得那么早？
迎风只道，“凤二小姐身子骨不好，不宜在外久待，加上，那日隐约听到有人说有股臭味，她便气冲冲离开了。”
“哈！”凤琳琅忍不住乐笑了。
什么臭味，估计也就是她自己敏感罢了。
不过想到凤薇薇的样子，凤琳琅就觉得开心，让她一开始还打算把她沉塘。
“好吧，就从凤薇薇身上下手吧，这个比较蠢。”凤琳琅心下有了主意，看向迎风和栉雨，眼底眯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
两天后，凤府。
凤薇薇趴在桌子上，整个人都有些颓丧。
她还在喝着那个恶心的药汤，虽然出门前特意给自己扑了浓浓的香粉，可是那些人好像还是能闻见她身上的臭味。
想到赏梅会上那些笑闹着在梅间打趣的灿烂身影，凤薇薇心底就只有满满的不甘，她以前也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她的身体垮了，为了出门她咬牙灌了两碗药汤，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活得这么艰难？
那些贵女昨天还说闻到了臭味。
她们一定是知道了她在喝的是什么药，一定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想到那些人可能在背后笑话自己，凤薇薇就难受得想要杀人。
正想着，就听外头传来小丫鬟小小的说话声。
“听说那玉容膏真的好用。”小丫鬟说，“我原先邻居的那个小虎，你们不也见过吗？一脸黑斑，长得可吓人了。据说就是用了济世堂的这个玉容膏，现在脸上痕迹全消，模样还怪好看的。”
另一个丫鬟顿时笑话她，“你是动春心了吧。”
“才没有，我是说真的，我今日跟嬷嬷出门就见到他去送药，那脸上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吓了我好大一跳。他以前可丑了。”
“嘘，别说什么丑不丑的，仔细叫二小姐听到。”那丫鬟又说，“你说济世堂，该不会是三小姐坐诊的那个济世堂吧？”
“好像就是那个，都说三小姐医术极好，先前西城大火被烧伤的伤患，送到济世堂的恢复得最快最好，前些天大家都在说他们家的烫火膏也很好。”
“这个倒是真的，先前厨房的刘妈买了一瓶，我上回端药的时候不小心烫了一下，她给我抹了点，一点都不疼了，你看现在一点痕迹也没有。”
两个小丫鬟说得起劲，却不见凤薇薇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头发散乱着没有打理，阴着眼看着两人，“你们说的是凤琳琅的济世堂？”
小丫鬟猝不及防，被凤薇薇吓得险些魂都飞了，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二小姐……”
凤薇薇却不管她们，兀自盯着其中一个丫鬟，“你刚才说，凤琳琅在卖那个什么玉容膏，还很有效？”
那小丫鬟正是小虎的邻居，两年前跟小虎一样各自进了府里伺候主子，前两个月才被安排到凤薇薇院里伺候，也见识过凤薇薇的喜怒无常，这会儿更是抖得跟筛糠似的，以为这位小姐是因为她们提起凤三小姐而不高兴，“二、二小姐，奴婢不是故意要提那个人，只是恰好奴婢、奴婢小时候的邻居就在济世堂，所以才多了两句嘴，求二小姐恕罪！”
凤薇薇根本不想跟她讨论恕罪的问题，又问她关于那个邻居的事情，小丫鬟见状便把自己刚才说的又说了一遍。
小虎因为脸上的黑斑吓人，在他们那一带还是很出名的，不仅长得吓人，力气还特别大，大家都把他当做怪物，结果今天在街上骤然看见，她差点没认出来。
他脸上的黑斑没了，整个人仿佛都不像过去那么凶狠。
凤薇薇听到小丫鬟的话，眼睛里闪过一阵又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没有忘记凤琳琅的存在。
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下意识不想去打听她的消息。
凤薇薇还记得当日送还嫁妆的时候，凤琳琅说过的那句话，她可以给她换药方，让她不再每天喝臭烘烘的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