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毒杀队教练……”
江若离对陈鸿羽说到。
“哦，那把令牌还给我。”
陈鸿羽点了点头，伸出手。
“但你没找错。”
江若离继续说到
虽然江若离自称自己并不是毒杀队教练，但万毒山却是让她任职为教练的。
一众教练之中，除了她和已经死去的毒娘子，其他都是男性。
但江若离其实并不算毒杀队教练，因为她根本不会教人。
从小开始，她无论是杀人，习武，练功，都近乎无师自通。
这也导致于她根本没有经受过什么教导，而她也就根本不会教人，万毒山也从不强迫她教人，毕竟……她是万毒山最锋利的一把刀……
“我懂了。那你懂得多吗？关于万毒山的。”
陈鸿羽点了点头，随后问到。
不会教？无所谓，毕竟自己本来也不是找这些练腑境界都没有达到的人学武的。
等等……江若离是练腑？不过那也没关系。
练腑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他拜师，不过是为了吞噬记忆了解一点关于血器的记忆罢了。
“不懂。”
江若离很自然的摇了摇头。
“你是毒杀队大队长吗？”
陈鸿羽问到
“我是。”
江若离点头。
“你毒杀队大队长不懂万毒山？”
陈鸿羽问到。
“不懂。”
江若离依旧点头。
啊？这不对吧？
你身为毒杀队大队长不应该自信满满的对徒弟说，没人比我更懂万毒山才对嘛？
你这个一脸单纯懵懂的表情是什么样啊？
江若离也并没有骗陈鸿羽。
她的确不懂，万毒山下令，她接受任务，向来如此。
对于其他的事情，她从不过问。
说她善良，她愿意豁出性命救其他毒杀队成员。
说她残忍，她能面不改色的屠杀一村老小，只为给万毒山送回一本秘籍。
明明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但却一副冰冷纯洁的模样。
这也是为什么毒娘子一直嫉妒江若离的原因。
长得好看，武学天赋又高，而且对于同伴从不放弃。
也许更多的时候，毒娘子嫉妒江若离是因为自身的自卑。
“我不信。”
陈鸿羽摇了摇头。
“……”
江若离沉默了下来，就跟之前陈鸿羽问她如何证明自己是毒杀队教练的时候一样。
她拿不出来证明。
此刻，她问自己为什么不懂万毒山，她也拿不出证明。
只能拿沉默对待。
“你毒心经练到第几层了？”
江若离沉默了片刻，缓缓问到。
“第八层。”
陈鸿羽回答到。
“……”
江若离再次沉默了，这次是因为震惊。
她知道了，为什么前台的那位会把这个令牌交与陈鸿羽了。
所有药仆来到据点，都会根据武学评断赠与令牌。
其中青色是去山外替山门管理山头，蓝色去九幽谷掌管药仆，红色去各层据点负责引进武者，同时也可以自己增进武功……种种颜色，无一不是为万毒山做事，虽然与毒杀队成员一样，都是办事，但他们却是不被万毒山承认的，无法进入核心的。
而紫色……便是进入核心的邀请函……
每一个身受重伤的传奇毒杀队成员，都有一枚紫色令牌，这枚令牌可以每月领取大量资源，而且只认令牌不认人。
虽然万毒山本意是让其赠与有天赋的药仆，让其进入毒杀队。
但这种好东西，又有几个人会赠与？
但那人却赠与了……从此以后，他没了身份，去留随意，但万毒山再也不会给其资源。
江若离有些不明白，为何万毒山要这样让这些为万毒山建功立业的人做抉择。
赠与了，为万毒山献上了一把好刀，自己却没了资源。
不赠与，便能靠山吃山一辈子，对于宗门的贡献，身处万毒山，无人敢抢夺。
难道万毒山的最后一课……是让他们学会为己？
江若离有些感慨，对于万毒山，她的情感是复杂的。
虽然自小从万毒山长大，但经历的只有杀戮。
她虽然不会恨万毒山，但也喜欢不起来。
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陈鸿羽那张脸。
这就是他的选择吗？
那个凶煞男子也曾经是她的教练，既然是他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