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揉揉，是不是很不舒服？”江北州脸上带着小心。
顾栀子恹恹地趴在江北州怀里。
今天一早，她就发现自己来了月事。昨儿白日里累了一天，又被江北州折腾了一晚上。要不是为了赶去上课，她能在床上躺个一天。
顾栀子教的三年级和四年级，总共三十多个人，他们三个老师，根本没得休息。
“唔～好累，我不想吃饭了，想睡会儿，你跟娘说一声吧。”
江北州抚了抚顾栀子因为来月事苍白的脸蛋，心中后悔不已。
早知道，昨晚上就不那么孟浪了。
“怎么样？栀子这是咋了？在学校受委屈了？咋一回家就蔫蔫儿的呢？”
秦香云看见江北州出来，连忙走上前问道。
江北州掐了掐眉心，“娘，没啥事儿，她月事来了，今儿又站一天，给累着了。”
“哎呀！”秦香云没好气儿地拍了江北州一下。
“你咋不早说呢？我就说栀子今儿早上脸色不太好，我还以为是被你给闹的。
快，你去把灶给烧上，我给栀子煮碗红糖鸡蛋，她这些天忙着复习，肯定是累着了。”
“嗷，好好好。”江北州连忙点点头，他一大男人，对这些也不懂。
今天早上闻着血味儿，他还以为昨天动作太重，把顾栀子给伤着了，吓了一大跳。
要不是顾栀子解释了，他都准备带着顾栀子去卫生院了。
秦香云利索地从柜子里拿出红糖来，一边做，一边对着江北州说：“阿州啊，你在旁边看着。
这女人啊，每个月都有几天身上是不爽利的。体质好的，就没那么痛，体质不好的，那可真是遭老罪了。
你做丈夫的，就算不能感同身受，也得好好照顾你媳妇儿。
你多看着点儿，以后啊，你媳妇儿来月事了，就给她煮着喝。女人这会子的身体是最脆弱的。
还有啊，最好是别让她碰凉水，不然，以后生孩子都有困难。
知道吗？”秦香云看着儿子点头，这才欣慰地笑了笑。
“从前你爹啊，对我可是关怀备至。你现在结婚了，也得对人家栀子好一点儿。”秦香云说起早亡的丈夫，脸上满是怀念。
“娘，我会的。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您跟我说说。”
“好，你听着啊……”
秦香云絮絮叨叨地向儿子传授着疼媳妇儿的经验，红糖的甜香气慢慢地在厨房里蔓延。
“媳妇儿，要不我们把这个红糖鸡蛋吃了，再睡觉行不行？”
江北州端着一大碗红糖鸡蛋，轻声地询问着顾栀子。
顾栀子睡得迷迷糊糊，但小鼻子却敏锐地嗅了嗅。
“不想起来～”
“吃一点儿再睡好不好？娘做的，我闻着都好香咧！我喂你成不成？”
被男人好一通哄，顾栀子这才起来。
“你喂我！”顾栀子娇气的说道。
“好！”江北州笑容满面，总算是愿意吃东西了。
“来，小心烫。”
秦香云舍得本钱，光是鸡蛋就弄了三个。
“嗯～吃不下了。”顾栀子吃了个鸡蛋，就不想再吃了。
“吃这么点儿怎么行？还有两呢，再吃点儿？”
“不想要了，我把汤都喝了，真吃不下了。”
见顾栀子实在是不想吃了，江北州也没再勉强。
“那行，那你先睡着，我待会儿再来陪你。”
“好！”
看着顾栀子窝在被子里的乖模样，江北州没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
“好好睡一觉！”
“娘，我想着过几天带栀子去县城看看。总感觉她这样不太行。”
平日里顾栀子的手脚就不太暖和，这来月事了更是冰冰凉凉的一片。
“行，那你等她好点儿了，就带她去看看。”秦香云点点头，十分赞同。
“怎么样？肚子还痛不痛？”江北州把手搓热，慢慢地揉着顾栀子的肚子。
“不是很痛了，就是犯懒，不想起来。”顾栀子贴着男人热乎乎的身体，说道。
“嗯，那就好。这两天别碰凉水，有啥事儿就喊我知道吧？”
“好哦！”
“嗯，早点儿睡，明儿是不是还要上课？”
“是呀，咱们这小学老师好少，唉，不过想想也是，老师一天十公分，都抵得上你们这些壮劳力了。
要是弄太多老师，村里其他人肯定不会愿意。”
“嗯，所以你很棒，把那些从城里来的知青都给打败了。”
“嘻嘻，你就知道夸我。”
“实话实说而已。”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