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心的要求搁在其他人身上或许还是个福气，可眼前这两人的身份一个比一个特殊，着实难办。
“你可以提其他要求，”白承景认真道，“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为你办。”
“那你就娶我。”
“”
这姑娘怎么油盐不进呢。
白承景感到有些棘手。
肖轩成此时凉凉地开口道：“你府里不是还空着很多位子？安排一个给她有何难？”
白承景睁大眼睛，对肖轩成表忠心：“我只钟情我家夫人一人，如何能容得下别人？”
“公子此言差矣，”巧心见肖轩成替自己说话，跟着道，“家中琐事繁多，我入府后能多帮衬着点，尊夫人也能更轻松些。”
“是这个道理。”肖轩成附和。
白承景语噎。之前纪无双他们在的时候肖轩成守口如金，十分矜贵，现在怎么尽帮着外人刁难起自己了？
既然如此，白承景也不坐以待毙，反击道：“万万不可，我家夫人是个远近闻名的醋坛子，你若嫁给我，吃不了好果子。”
“你！”被内涵的肖轩成气道。
“我怎么？”白承景含笑，“常兄，你不是最了解我夫人吗？”
肖轩成杀死他的心都有了，但眼下只能忍着。他冲着白承景冷冷一笑。
“这样阿那确实不好办，”白承景那边没戏，巧心便将注意力移到了肖轩成身上，眼中透着期许，“那这位常先生呢？家中也有位母老虎吗？”
“咳咳——”白承景没忍住咳嗽一声。
肖轩成作势帮他拍背，手指却重重拧了拧他的肉。
白承景轻轻嘶了一声，面露苦色。
肖轩成撒了一点气，心情稍微好转：“我家的确实不是母老虎，但是却是个爱找事、成天闹腾，一日不作妖便不痛快的性子，你能接受吗？”
白承景：“”过分了阿
“阿”巧心目瞪口呆，“你两的夫人，都这么奇特阿”
她心里暗暗考量，这要是真嫁进去，说不定还不如留在这里自在呢。
“怎么样巧心姑娘，考虑好了吗？你的人生路还长着呢，为何不搏个自由身，把今后的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自由身吗我这种人还有资格奢望吗？”巧心笑，笑容却有些发苦，“或许吧，在这里呆久了，早就习惯没有自由的生活了，走出天香阁，该往哪条路走才对，我不知道”
白承景眼神柔软：“无论哪一条路都是路，你现在的经历也是你人生的一部分。人生没有对错，尽管迈开腿走便是了，不必在意旁人的目光。”
巧心听见他的话，鼻子有些酸楚：“可我，我为了自己，害死了琉璃我我没有资格踩着她的命去过自己的日子。”
“逝者已逝，活在世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我们都要向前看，你说对吗，巧心？”
巧心呜咽，重重点下头。
肖轩成轻轻拉了拉白承景的衣袖，让他转身对着自己，压低声音道：“所以你之前瞒着我，是觉得自己死了也就死了，我该抛下你的死，当作无事发生，继续过我的日子，是吗？”
白承景无法辩驳。
“你真是够狠。”
“不一样，”白承景握住肖轩成冰凉的手，轻声道，“我还没有死，我会为你活着。”
肖轩成抽出手：“我不要你为了谁活着，你要为了你自己。”
“好。”
“公子，”巧心擦干眼泪，声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眼神却清澈了许多，“我现在就告诉你们琉璃和那些姑娘是因为什么死的。”
“等等，”白承景打断她的话，踮着脚尖来到门口，侧耳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然后又返身回来，“刚才好像有人走过无妨，你说吧。”
巧心也知道此事事关重要，一个不留心自己就跟着琉璃的步子一同被杀了，压低声音说：“今年年初的时候，我们这里来了一位十分尊贵的‘客人’，他戴着面具，每次来，荣妈都会盛装迎接他，但是却不许我们姐妹跟着，回回都将这‘客人’带进她的房里，也不让人伺候，不让别人看见他的脸。”
肖轩成和白承景听得认真。
“我们天香阁虽然与其他楼是竞争关系，但姐妹们私下里也时常走动，听说别的楼也是这样的情况，那位‘客人’每个月会去不同的楼。”
白承景问道：“每个月？他来做什么？”
巧心摇头：“这个奴家就不得而知了。”
“花魁们为何会因他而死？”
“这也是机缘巧合下，那天楼下有闹事的客人，胡威去处理，我正巧路过荣妈的房间”
白承景若有所思得看了巧心一眼，巧心感受到他的视线，抚了抚发丝：“别这样看奴家嘛，奴家确实是好奇过去看的。”
说不定楼下的闹戏也是面前这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