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轩成负气离去，身后的笙歌艳舞飘进耳朵中让他的情绪更加烦躁。
“白承景，你好样的。”
肖轩成心头有火，没多加注意，刚出门就撞到了一个人。
“哎哟——”女人被撞，身后跟着的两个人急忙将她扶稳。
其中一男人对肖轩成骂道：“你他妈走路不长眼睛？”
肖轩成正窝着火，冷眼看他。
“小许，不得对客人无礼！”女人站稳，拍拍裙子上的灰尘，笑着对肖轩成说，“公子您没事吧？”
这女人站起来竟然与肖轩成差不多高，骨骼也大，若不是没有喉结，肖轩成都要怀疑他也是男扮女装了。
想到女扮男装，肖轩成对白承景的怒气值又攀上一个台阶。
“滚开。”肖轩成冷声道。
那个叫小许的男人被他这么一呵，缩了缩脑袋。
女人见他不好惹，连忙给他让位子：“小许，快给公子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肖轩成看也不看，直接掠过三人走出天香阁。
天色已经全暗了，街上亮起了街灯，路上的人似乎比先前还要多。
肖轩成最讨厌人挤人的闹市，就拐进了一条无人的街巷。
巷子两边堆砌了许多箱子、杂物，墙上爬满了青苔，地上也落着很多枯黄的树叶，看起来就是无人问津的路。
肖轩成往后瞅了一眼，身后无人。
白承景真的没有追出来。
“哼。”
肖轩成冷笑，转身再也不留恋，快步往衙门的方向走去。
小巷子没有灯火，视线有些昏暗，肖轩成放慢步伐。
转角处，有个人影斜靠在暗处。
肖轩成目不斜视，掠过那人往前走。
阴影里那人低低开口：“喂，你没长眼睛吗？”
肖轩成第二次被人说没长眼睛，都要被气笑了：“眼睛是用来看东西的，你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你倒是有趣，”那人慢吞吞开口，“既然你那么有趣，小爷就少收点过路费。”
“这条路是你家造的？”
“对，一块金子。付了钱你才可以走。”
放在平常肖轩成或许有心思与他争辩几句，可现在他心烦意乱，看见街边的扫帚都想踢两脚那种，哪有闲情雅致在这里跟对方讨价还价？
那男人见肖轩成不理自己继续走，就冲上面喊了一声：“你还等什么呢？”
肖轩成心里一惊，前方就是巷子的出口，他提气飞身快步往出口处奔去。
就在快要出去时，一个瘦小的人从墙上飞落，堵在巷口：“不给钱想要白嫖？做梦。”
身后那个男人也追了上来，两人一前一后，将肖轩成堵在巷子里。
肖轩成冷眼看着，并无几分慌乱。
正在三人准备动手时，巷子口进来一老汉，身材高大，一巴掌拍在瘦小男人身上：“小兔崽子，又在这里抢钱了？”
这个人似乎与那两人认识，声音粗声粗气道：“再被我看到一次我就把你们送官府去，去蹲大牢！听见没有？！”
肖轩成听见身后那个男人已经脚底抹油跑了。
“听，听见了，”被老汉抓在手里的瘦小男人连连告饶，“福伯，我知错了，求你放过我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快滚！”
老汉一松手，瘦小男人如猴子一般嗖得爬上墙不见了。
老汉往里走了两步：“你没事吧？”
肖轩成微微摇头：“多谢。”
“这附近鱼龙混杂，常有被抢劫的，你是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肖轩成不动声色，“不劳烦了。”
“嗐，你跟我客气啥？我也不是白送你，”老汉摸头一笑，“不瞒你说，我是车夫，天色晚了，我想着做最后一单生意就收摊了，正巧遇见你。”
老汉往街口走，肖轩成跟着慢慢走出去，路边确实停着一辆小小的马车。
肖轩成道：“我身上没钱。”
“那”老汉为难地挠挠头，“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也不能免费送你不是？”
肖轩成见他上车准备离开，叫住他：“我去衙门，你送我过去，我朋友会给你钱。”
“行，相遇就是缘分，给你打个折，二十文。”
肖轩成坐上车，老汉一拍马臀，马车嘚嘚嘚跑起来。
“小哥儿，你去衙门做什么？这么晚还去报案？”
“我去看望朋友。”
“可是衙门晚上可不让探监阿。”
“你送我过去就好。”
“好嘞。”
马车一路前行，左拐右绕，渐渐慢了下来。
肖轩成探头往四周一看，发现周围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