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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2 / 3)

姚兴福看着院子里的一地狼藉,顿时也被气到,额上青筋暴起,不分青红皂白,抓起扫帚便要上来抽人。

姚青云吓得面色惨白,但依旧拦在哥哥面前,不肯退让半分。

“不准过来!”姚沐儿扯过弟弟,将人紧紧护在身后,朝着姚桂芝三人,颤抖着嗓音道,“再往前一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让你们人财两空!”

姚桂芝咬牙切齿,“小兔崽子,还学会威胁人了!”

姚玉珠抱着胳膊,嗤道:“那你就去死啊,看有没有人拦你。”

“兴福啊,马上年节了,以和为贵哈。”

“是啊。你没回来那会我都瞧见了,云小子上山砍竹子摔泥里了,大冷天的,泡个澡暖暖身子也是应该的,不然冻坏身子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兴福家的也消消气儿,沐哥儿也是担心云小子,饭菜凉了就热热呗,多大点事儿。”

“都给我滚,一群爱嚼舌根的,我家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院外几个看热闹的村民,帮着说好话,姚桂芝扭头便骂了回去。

姚兴福好面子,见家丑被人瞧了去,脸色越发难看。

“腊月里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看你真是欠管教。”

姚沐儿从小是个胆小的,方才那番威胁人的话,姚家没人当回事儿,直到瞧见他闭着眼睛,一头向门樘上撞去,这才慌了神。

好在姚青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姚沐儿腰,将人拦住了。

姚桂芝一脸后怕,可又咽不下这口气,张嘴便骂:“小畜生,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你去死啊,你死了看我怎么折腾你弟弟!”

姚沐儿面色煞白,只眼眶红着,他直勾勾盯着姚桂芝,像只准备鱼死网破的小兽。

“还敢瞪我,目无尊长的东西,当家的给我打死他!”

姚兴福抬手,刚要教训,就听沐哥儿问:“爹,我跟弟弟是您亲生的吗?”

平日里姚沐儿从不敢跟爹顶嘴,这会儿连死都不怕了,顶嘴算什么。

“我一直在想,明明我跟弟弟才是您亲生的,可为什么在这个家活得还不如姚玉珠跟姚宝财,姚宝财可以去学院念书,青云却从五岁起就要帮家里干农活。跟您没有亲缘关系的姚玉珠,穿用都是最好的,您还专门给她打了浴桶用来泡澡,我这个亲生的连木盆都是她用旧不要的。”

姚沐儿看着他爹,一脸心灰意冷。

“我不求您能待我好,哥儿大了迟早要嫁人,只希望您能多关心关心青云,他今年十三了,看上去还不如十岁的姚宝财高,娘要是还在,定会心疼得吃不饭。”

见姚兴福神情恍惚,姚桂芝心道不好。

姚沐儿亲娘,曾是宁山县一户落魄小姐的贴身丫鬟,当初逃难到姚家村,嫁给了看起来是个老实汉子的姚兴福。

章淑盈人长得漂亮,还在世时,两人感情不错,章淑盈病逝后的小半年,姚兴福人都瘦了大半圈,后来跟姚桂芝成了亲,整日吵吵闹闹,对亡妻那点思念慢慢也就淡了下去。

可每次提起,不免又是一阵遗憾。

毕竟十里八村,像那般样貌出挑的女子实在太少,当年羡慕他的人不知几何。

此时姚沐儿忽然提起章淑盈,姚桂芝心中自然很是忌惮,生怕姚兴福被他蛊惑了去。

“还不都怪你们两个小畜生性子太独,容不下玉珠跟宝财!当家的你别忘了,宝财那时才一岁多,就被姚沐儿这个狠心的,关进柴房一整天,连口水都不给,要不是玉珠发现得早,人早没了!”

姚桂芝拉着姚兴福诉苦道,“宝财可被书院先生夸过有天赋,将来要考秀才考举人,让你们姚家光耀门楣,沐哥儿不好好看顾弟弟就算了,竟险些害死他!玉珠也没少受兄弟俩欺负,云小子跟玉珠一般大,可他小小年纪不学好,竟三番两次偷瞧玉珠洗澡!”

姚兴福甚是吃惊,“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哪敢告诉你,女儿家的清白可是顶顶重要的,要不是今儿事态严重,我哪有脸跟你开这个口!”

姚玉珠接到她娘眼色,袖子遮住面颊,装模作样泣了两声。

“胡说,我才没有偷看她洗澡!”

姚青云脸色涨红,因为太过气愤,一时间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姚沐儿被这娘俩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说辞,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眼前一阵发黑,抬手撑着门樘,缓和片刻,转身进柴房将悬挂在墙壁上的镰刀取了来。

姚桂芝吓得后退半步,姚玉珠躲在她娘身后大气不敢出,姚兴福还想摆他当爹的架子,张口厉声呵斥道:“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把镰刀放下!”

“不论嫁人还是被卖掉,我都没意见,只有一个条件,我走后你们能对青云好些。”

姚沐儿不顾弟弟阻拦,将镰刀横在脖子前。

“不然我就死在这,让书院的人知道,姚宝财有个被双亲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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