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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1 / 2)

温璃书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沈听肆身居高位,本就是无数人眼红的位置,加上又是出了名的雷霆手段,往日结下的仇家断然不少。

身边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下人,不光能防备不测,以后若是定南侯府其他人寻麻烦,她也能有个助力。

想到此处,温璃书也不客气,朝着沈听肆一拱手:“那就多谢沈大人安排了!”

沈听肆微微颔首,眼风突然扫到了温璃书被开水燎出一圈水泡的手背,眼眸微微动了动。

“你的手……”

温璃书闻言,也垂眸扫了眼通红的手背,这会水泡不知何时被她全部擦破,里头的水配着腐烂的表皮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显得愈发狰狞。

她混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妨事,我屋里头有烫伤膏,涂上两日就好了。”

前世比这痛苦千倍百倍的伤她都挨过,哪里还在乎区区水泡?

沈听肆却没有温璃书那么随意,冷淡的声音却还能听出一丝说不透的情绪。

“烫伤可大可小,留疤不提,若是引发什么别的病痛,却是得不偿失了。”

看着沈听肆神情严肃,温璃书也只得收起吊儿郎当的情绪,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随口应道。

“不妨事,这烫伤膏是我自己专程调配的,祛疤止痛,再好不过!”

说着,她就从贴身带着的小柜子里摸出来一个小药瓶。

偏生她两只手各有烫伤,右手烫的尤为严重,一用力就撕扯着手背的伤口,痛得鲜血淋漓。

温璃书蹙着眉头,正打算咬咬牙一口气把药瓶打开,就瞧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摊开在面前。

“我来吧。”

温璃书一怔,倒也没推辞,顺从地把药瓶递给沈听肆。

既是要跟沈听肆结盟做夫妻,她自也没必要在细枝末节上矫情。

未曾想,沈听肆打开了药瓶却没有还给她的意思,在温璃书有些疑惑的眼神里,朝着她伸出手。

“你伤的太重,我帮你上药。”

温璃书一怔,诧异地看向沈听肆。

沈听肆手还伸着,略带歉意地说:“无论如何,你既嫁给我,维护你是我分内之事,今日让你受伤,原是我照顾不周。”

温璃书提起的心这才略略放下,原来是这样。

她没再拒绝,坦然把手递给了沈听肆。

“那就劳烦大人了。”

将烫伤膏涂抹均匀,温璃书的手背看起来终于不那么狰狞了。

沈听肆帮完了忙便打算起身离开,只是他将要走时,温璃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他。

“大人且留步。”

沈听肆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温璃书。

“何事?”

温璃书定了定心神,尽量让语气显得随意些。

“明日是出嫁女回门之礼,不知道大人是否有空同行?”

上辈子也是这一日回门,只是那时候她嫁的人是沈久安。

沈久安不但与温若晚正儿八经行了拜堂礼,新婚之夜的洞房也毫不意外宿在温若晚那儿,一连三日,直到回门礼,温璃书这位世子妃才首次得见自己的夫君。

可她的夫君却并不在意她,一心只顾着关切温若晚,上车下车定要执手相依,连带回了尚书府,上至她父兄,下至家中仆人,都一眼看出得宠的是温若晚,而非她这个世子妃。

若只是冷眼相待倒也罢了,谁料仅仅因为午宴时温若晚坐了本该正室夫人坐的位置,她不过提点一句,便立马被冠上善妒之名,当即被兄长打了一耳光不说,还饿着肚子被赶去跪祠堂。

她从白日跪到天黑,出来时沈久安早带着温若晚离开了,一个仆人都没有给她留下。

父兄对她又是一番警告,让她不要仗着正室夫人的身份欺负温若晚,否则不单是沈久安,他们也绝不会轻饶了她。

温璃书心中苦涩,不敢再提让他们给自己备马车的事,提着发颤的双腿自己走了回去。

礼部尚书府到定南侯府,共两万一千八百步,温璃书至死记得。

“有空。”

面前的人答得干脆,一下将温璃书从回忆中拉出来,猝不及防愣了下。

“不过我明日还要照常上朝,恐怕需要夫人等候些许时辰。”沈听肆说。

温璃书很快反应,“无妨,我等着大人便是。”

目送沈听肆离开,温璃书后知后觉。

他居然答应了?原以为依着婚事的真相,他本不会答应,她也早做好了自己回去的准备。

只是想着今日在寿安堂对方对自己维护的姿态,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就问了那么一句。

翌日一早,温璃书不紧不慢起床时,沈听肆早已经到宫里去了。

她算着时辰,估摸已经到了沈听肆下朝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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