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了。只不过，依旧有些刺痛感。
方如岚很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表情蓦然一僵。
叶宁溪没急着说话，只盯着方如岚的脸。
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眼看着方如岚那脸色由刚开始因为愤怒而显出的微微赤红脸色一点点的变冷变白，又看着她的眼神从惊愕变成稍带着厌恶的恐惧。
自己的来历，她是知情的。
叶宁溪的心紧紧揪起，猜不到方如岚这样的表情背后到底是什么真相。
她等着，希望方如岚能开口，解答她的疑惑，怕只是只言片语。
可是，她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方如岚的回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要去看你爸。他们不让我进那个重症监护室。你带我去。”
方如岚脸上刚刚那些细微的情绪全都收了起来，只有催促。
叶宁溪坐着没动，抿了抿唇才又道：
“我到底是你跟别人生的还是我爸跟别人生的？”
这话很直白了。就像一把锋利的剑，一下子挑开了方如岚面前的帘幕。
她不想面对都不行。
恼怒再一次爬上了她的脸。她那双眼睛顿时燃起了两团火。
“你干什么？叶宁溪，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突然吼了起来，比刚来的时候还要暴躁百倍千倍。
空气里已经满是火星，叶宁溪没有回应方如岚，只是沉默的盯着她。
盯了几秒，她突然站了起来，目光与方如岚平视。
清澈的瞳仁微微紧缩，她盯着方如岚的眼睛压低了声音：
“我是你和别人生的。”
方如岚的态度告诉她的。如果她是叶德正与别人的私生女，方如岚不会这样气急败坏。
只有是方如岚自己的污点，她才会这样怕人提起。
方如岚僵住了，目光死死的盯着叶宁溪。
有那么一瞬间叶宁溪想趁势问她爸是谁。
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叶馨儿突然站在了门口，瞪着一双眼看看叶宁溪，又看看方如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