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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昨日(1 / 2)

陆莛钟着一袭墨绿色刻丝锦袍,静静站在厅中,身后的小厮抬着两个木箱,端端正正放在了他身后。

他向薛衡躬身行礼:“伯父中秋吉庆!”又转向一旁满脸纳闷的桑龄问好,“肃肃安康!”

薛衡摆摆手,同样面露疑惑:“……这是?”

陆莛钟一揖到地:“晚辈今日前来,是按约来向桑龄求亲。”

桑龄一惊,站起身来便开口:“君益哥哥!上次我们不是已经——”

陆莛钟却仿佛没听到她说话似的,自顾自地继续:“上次在贵府和伯父一道用饭,席间提到两家约定,回去后莛钟就着手准备聘礼,今日父亲临时有事,本该一起来的,但是他说定好的日子不能失约,所以让我先独自前来。还请伯父莫怪!”

陆莛钟神色严肃,双眼只是恭敬认真地看着薛衡。

桑龄转身看着薛衡:“爹爹!”

薛衡皱起眉头,抬起手止住桑龄,示意她先不要说话,桑龄只好坐了回去。

“君益,那日或许是老夫说得不够清楚,我的意思本来是两家先商量商量,倒也不用这么着急今日就来下聘。虽说婚姻之事父母之命,但你也知道,老夫就这一个女儿,舍不得强迫她,还是要她真心愿意才好……”

这话言外之意清楚得很,陆莛钟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然而又很快镇定下来。

“是莛钟理解不当了!只是近来揆州城里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女儿家名声重要,莛钟也是念及于此,才操之过急。”

桑龄实在忍不住,又蹭地站了起来:“君益哥哥,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我不是整日困守闺中的千金小姐,不在意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我当你是兄长,从来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陆莛钟满脸涨得通红,却依然梗着脖子,没有退缩,与往日对待桑龄的温和谦让截然不同。

他面色复杂地看着薛衡,再度开口:“我来之前,家父曾经交代,薛陆两家渊源颇深,伯父是家父一生挚友,从隆定到揆州,共历坎坷。两家亲上加亲,是最好的选择。”

桑龄皱眉,薛衡深深地看了陆莛钟一眼。

只见陆莛钟不紧不慢地道:“肃肃年纪尚小,很多事不懂得,婚姻大事,除了门当户对,还需两家知根知底,很多时候头脑发热,只凭一腔突如其来的冲动,却要付出痛悔一生的代价。”

桑龄冷哼一声,今日的陆莛钟像换了一个人,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说她头脑发热,他明知自己不喜欢她,却硬要勉强,难道不是头脑发热?

然而一旁的薛衡面色愈发阴沉,许久没有说话。

厅上长久的沉默让桑龄难以忍受,她终于对着父亲开口:“……爹爹?”

薛衡长叹了口气:“君益,你先回去,待我和桑龄先说说清楚。”

这不是自己预料中最差的结果,陆莛钟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冲着薛衡拱手告别准备离开。

“等会!先把你的聘礼拿走!”桑龄顿足,高声喊道。

陆莛钟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肃肃!不得无礼!”薛衡呵斥女儿。

桑龄气急转身:“爹爹!”

她住了口,看见薛衡扶着额头极为疲惫的样子,不禁哑然。

-

中秋佳节,崇安王府门前车马辐辏,把一整条永宁街都堵得拥挤不堪,直近午后,带着节礼上门拜会的人才渐渐少了。

梁漱换了一身常服,从案上的抽屉中拿出一只精致的小匣放入袖中,准备喊辞戈出门,突然听到来报又有客人上门。

梁漱皱眉:“不是说下午不见客了?”

“王爷,是陆今召。”

梁漱神色一凛:“让他去前厅。”

“是。”

沈鉴安静地坐着,婢女上来奉茶,他低声道谢,手放在腿上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陆先生久等。”梁漱带着辞戈入了厅内。

沈鉴匆忙起身,看梁漱从容落座,躬身行礼:“卑职拜见王爷!”

梁漱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昨日从监军的接风宴,本王还向陆待诏问起先生,身体可好了?”

“多谢王爷关心,偶感风寒而已,已经大好了。”

梁漱点头,只不声不响地看着沈鉴。

沈鉴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终于站起身来。

“卑职今日前来,除了节日拜会,实则是有要事向王爷禀报。”

“哦?”

梁漱扶着手中骨扇,毫无意外神色,眸光中锐利一闪而逝。

沈鉴咬咬牙:“卑职所禀有关当年旧事,还请王爷摈退左右。”

梁漱看了沈鉴一眼,微微侧了下头。辞戈会意,带着厅上的侍卫仆人们退了下去。

厅中除了他们二人再无旁人,沈鉴陡然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卑职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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